醒了。

    张可可满面泪痕，心头空荡荡的，好像失去了最最宝贵的东西。

    “师父，刚才那是真的还是假的？”女孩儿问。

    “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的就是那么回事儿，谁又能够确定是真还是假？”

    夏元语气非常平淡：“不过你现在的天赋异禀总算是有了一个出处，是你母亲那边遗传过来的血脉，造就了你的不同凡响。”

    “师父，你这么说，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了。”

    张可可有些疑惑：“但刚才那不是假的吗？怎么又变成了真的！”

    “真真假假，有些时候你说不清楚，但我所用之术，能够看到真实的本源，并非幻想那么简单。”

    夏元微微一叹：“你以后要多加小心，或许是你还不出名，或许是你父亲的名头保护了你。你身上其实有很强的妖族血脉。一旦被人发现，尤其是被那些自诩正道的人发现，就会非常的麻烦。”

    张可可没想到，自己身上居然还有种这样的问题。

    “我知道了师父，以后一定会非常注意。”

    张可可态度非常严肃，她深知这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你已经通过了第一次历练，接下来我会传授给你一套功法。”

    夏元立刻传授了一套功法，又说：“可可，我虽然收你做了弟子，但你的身份暂时不能公开。你可以理解为我怕招惹麻烦，但我会把所学倾囊相授。”

    张可可微微一愣，心中确实不好受，却还是非常理解：“能够学到师父的本事就是天大的幸运，可可不敢奢望更多。”

    “你能够理解就好。”夏元又指点她修炼一会儿，继续经坛授课。

    张可可很快入定，再次醒来已经是次日清晨，杜马大会马上开始。

    她没有坐在原来的地方，而是坐在了另外一个地方。

    “醒了？”

    龙夕羽淡淡一笑：“从今天开始，你名义上就是九龙岭弟子，我的好朋友，如何？”

    “您是？”张可可不认识龙夕羽。

    “龙夕羽，九龙岭龙家的家主。”龙夕羽微笑。

    张可可立刻就想了起来：“原来是龙姐姐，您是夏师的好朋友对吗？”

    “亦师亦友。”龙夕羽知道张可可的身份，张可可不知道她的身份。

    “多谢龙姐姐收留，以后还能有时间和夏师学习，听他教诲吗？”张可可最关心的就是这个，别的都不重要。

    “当然。”

    龙夕羽说：“九龙岭距离养园很近，你可以随时过去听讲。没事儿的时候就呆在九龙岭这边！”

    “谢谢龙姐姐。”

    张可可看着已经人满为患的会场，这样的大场面，她小时候曾经见过一次，这是第二次。

    “好热闹啊，我上次看到这样的场面，还是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我父亲还活着。”

    张可可突然觉得，虽然那个父亲诸般不是，却还是有慈父的一面。

    以前存在的时候有些讨厌，现在突然间没有了，感觉有些空落落。

    “夏师杀了你的父亲，你不恨吗？”龙夕羽问。

    “我们和父亲感情本来就不深，离开了也只有解脱之感。最主要他是自己作的，换做我是夏师，肯定也会做相同的事情。”

    张可可淡淡一笑：“如果真是感情深厚，我们肯定会找夏师报仇。”

    一声锣响，大会开始。

    两人不再说话，看着会场那边。

    一个高台冉冉升起，台上站着一个华服老者，他就是杜马家族的家主杜双龙。

    “欢迎大家来到杜马山，参加这次杜马大会。有生以来，这是最隆重的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