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我,你先听我说。”许婧见徐绣又在自责哭泣,一时间眼眶也微微发涩。
“好,婧儿说,娘听着。”徐绣忍住眼泪。
“那宋赖子是通缉犯,他怎么会知道我在深山里,在山里的哪处地方?萧恩人说他以前替人杀过人,我怀疑是有人给他钱,故意让他来侮辱我的。”许婧把自己的分析都说出来。
“而且,他叫我贱蹄子,这个称呼,只有一个人骂过。”
徐绣怒目圆睁,几乎是要跳起来,去抓住那李桂芬狠狠地打一顿。
“她怎么能这样?几亩地的事情,竟要我一双儿女的命吗?她真是狗啃了良心啊!”一想到许婧背后那吓人的伤口,许堂回家吓得哭了的样子,徐绣就万分自责。
自己一直都是软糯的性子,以前没分家也是不愿与他们过多争执,总觉得忍忍就好了,可是这次不一样。她生堂儿时候难产伤了身子,以后再难有自己的孩子,相公虽觉得有儿有女,再没有孩子也可以。可是那个女人不希望为相公多生几个呢?
可是有人竟然连这一双逸女都要害死,还要抛尸在那没人去的深山里面,叫那猛兽吃了尸体,做孤魂野鬼。家中日子才刚刚有了些起色,这要是出了事,她和相公可怎么活?
“娘,咱们暂时就当做不知道,这事儿说出去也不会有多少人会相信,等我抓住了李桂芬的把柄,我会让她一辈子都翻不了身。虽说那是我大伯母,可她从就不那我当后辈看,打骂都随便,若不是她,堂儿又怎么会被许庄打伤还巴巴的去道歉?这些,我都没办法容忍下去,不管怎样,我一定会让她得到报应。”许婧想起原主脑子里的那些委屈的记忆。
许堂三岁时候,跟着大伯母家的儿子许庄玩闹,结果被许庄推到在大石头上,头破血流。偏生那李桂芬说成是堂儿要打许庄结果自己摔倒了。可怜许堂刚包扎好头,就去给他们道歉。就因为许庄是长子长孙,许家的二老也都偏爱他,那时候许堂长得瘦弱,病恹恹的,也不得他们喜欢。
以至于后来二老病逝,三房也是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净身出户,靠着许季东日日进山才能勉强维持生计。
这样的亲人,真是让人寒心。
许婧后背的伤只休息了三天就好的差不多,都结了痂,虽说尚有些疼,却也不耽误干活儿。
先前摘下的花瓣已经被徐绣和许堂两人剁碎成了花汁,根据加入的深红色月季花瓣的多少调成了深浅不同的四种颜色。
徐绣这会正在院子里用自制的石器磨着珍珠粉,听许婧说要磨得越细越好,这才一连磨了一个多时辰还未停手。
旁边的罐子里正放着泡好的金黄色的蜂蜡,许婧拿起了一块,满意的点点头。
“娘也不知道对不对,只是听你的话做的,可还行吗?”徐绣试探的问道。
“当然可以,娘做活儿认真,可比我强多了,以后等娘都会了,这胭脂膏就给娘来做,也算是一个长久的营生了。”许婧认真的说,等徐绣都会了,她就着手研究一下古法唇纸的做法,还有古法的护发素也就是头油,还有身体乳也就是香膏等。
慢慢的等钱攒的够了,就去镇上盘下一件店铺,日子也就越来越好了。
徐绣会心的笑笑,自己终于也能帮女儿的忙了,看女儿身上的伤还没好,却还是为了家中生计劳累,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对女儿好的信念。
“堂儿,今日爹爹要喝的药熬好了吗?”许婧看着豆丁拿着扇子坐在药炉前,脑袋一点一点的,就想笑。
“啊!姐姐,快好了快好了,堂儿使劲扇着呢。”许堂见自己偷偷睡觉被姐姐发现了,瞬间尴尬的脸红了。
中午徐绣拿出肉跟萝卜一起炖了一大锅,加上许堂那日在山上采来的鸡枞,熬成了一壶的鸡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