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但是其心性我想已经被仇恨给完全覆盖了吧。我本以为夭折的婴儿是没有心性的,可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
刚出生婴儿虽然不会言语但作为人他们依旧存在喜怒哀乐,只不过我们平时都不在意罢了。试想一下,你经历了许久的轮回之苦,还没有来得及享受生活就被扼杀在了摇篮之中,这种恨真的很难用言语去形容。此时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死婴身上的怨气最重。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杀了他的话,你进入地府后依旧要受罚?弑父不孝可是地府所不能容忍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弑父不孝是要进入阿鼻地狱的,那里有刀山火海、掏骨挖心,你就不害怕吗?”
说到这,它忽然楞了一下。很显然,我这番胡编乱造地言论成功的吓到了他。其实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婴儿罢了,虽然死后有了心性但毕竟只是懵懂期。
说白了,他就是一个小孩。而对付小孩的办法,无非是连骗带哄再诱惑。现在我已经成功地震住了他,接下来就该再提诱惑了。
“你想要报仇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你得听我的。”
“什么办法?”
“现在毕竟是法治社会,所以想要他付出代价还是要走法律的程序比较好。”
说到这,它又陷入了沉思。我本以为他在考虑我的条件,可谁承想他突然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我问道“什么叫‘法治社会’?”
我摇了摇头,说道“你不用关心这些,你只需听我的就行。”
“嗯……那好吧……你只要替我报仇我就听你的。”
我微微地点了点头,起身在林子里找了一个废矿泉水瓶。拧开盖,冲那小鬼喊到“进来吧,在这里面先休息休息。”
它很乖巧地点了点头,起身化作一团黑雾便钻进了瓶子里。
我拧紧瓶盖,为了保险起见从地上捡起一张丁乙玉清破煞符裹在了瓶子四周。
这一切都完成后,我才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浊气。我抬头看着天空,才发现天已经微微地露出了鱼肚白。
我伸了伸懒腰,背后的刺痛感便瞬间疼死席卷全身。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宿舍楼里缓缓地走去。
走在宿舍门口的时候,我终于撑不住了。我就坐在宿舍门口,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的特别踏实。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忽然被一阵刺痛感给惊醒了。我睁开眼睛,看到喇叭葱正手拿着一个褐色的液体站在我身边,而王情圣则在我背后的伤口上不停地涂抹着什么东西。
“啊……疼死爹了……”
“忍着点,给你的伤口消消毒好上药。”
“你去干仗怎么也不和哥几个说一声啊,背后留下这么长的两道伤口。这还好伤口不是很深。否则你还得去医院缝合伤口呢。”
“哪个孙子下的手,他大爷的我的兄弟也敢打,看我不卸了他的腿。”
“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差不多一上午吧。”
王情圣这个人做事很细心,他一边给我上药一边同我聊天,帮我分散注意力。
“你怎么伤成这样?”
我苦笑了一声,说道“一言难尽啊。”
王情圣给我上好了药,我忽然想起那只鬼婴来。
“喇叭葱,我拿回来的那只矿泉水瓶呢?”
“那,我放你床底下了。我害怕你还有用,就没有扔。”
我趴在床边,看着那矿泉水瓶里缓缓扭动的黑雾。昨夜那恐怖的场景便如同电影一般在我脑海里一幕幕回放。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李磊推门走了进来。
“怎么样,东子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笑道“没事,我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