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颗人头会动……而且它会流血……”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起身便走到那桌边将那颗“人头”抱了过来。
“你摸摸,这不就是石膏嘛,别自己吓自己了。”
“崔哥,我们走吧,我真的不想再待在这了。”
“我说丁亮,你的胆子也太小了吧。再说这画室还没开始打扫呢,你总不想明天再接着挨顿骂吧。”
“挨骂就挨骂吧,崔哥我们走吧,我真的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我看着丁亮脸色铁青的模样,便知道他刚才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看得出来,丁亮是真的害怕。
“好吧好吧,那我们明天早点来打扫也是一样的。现在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宿舍了。”
丁亮微微地点了点头,斗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流出。他不识地看着那扇窗户,然后突然起身向门外跑去。
“诶……丁亮……你慢点……”我一边追着丁亮,一边也向那扇窗户看去,可是那扇窗外除了一盏孤零零地路灯外便别无它物。看着丁亮一脸惊恐地模样,我想他到底看到了什么能吓成这样呢?
跑出画室,我便看见丁亮一脸惊恐地蹲在学校门口。我跑到他身边,用纸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能吓成这样?”
他摇了摇头,爬起身来冲我低声道“崔哥,那里真的有鬼。”说完,丁亮便跑出了校门消失在了十字街口。
由于丁亮是走读的学生而我是寄宿生,所以我便没有再追他。回到宿舍,我也没有什么心情洗漱了,整个脑子都是丁亮那一脸的惊恐。
一夜无眠,辗转反侧都在思考着丁亮这件事。好不容易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睡着了,但又被一阵嘈杂声给吵醒了。
我站在窗口向外望去,看到两辆警车正停在画室门口。有三个警察在画现场,另外两个警察在同老涂交涉着什么。
就在我向外张望地时候,突然有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这一下到不要紧,吓得差点从窗户飞出去。
“怎么得,你也小子也要去跳楼?”
我闻着这一股大葱味,便知道这傻小子是谁了。还记得刚分宿舍的那天,这小子竟然拿了一捆葱来学校,紧接着我们整个宿舍便眼睁睁地看着他用一个礼拜的时间干完了一捆葱,所以我们便一直叫他喇叭葱。
说到这很可能就有人会问了,这人不就是爱吃葱嘛,他能和喇叭有什么关系?
这小子是个典型的话痨,而且这人的好奇心还特别强。只要你有什么秘密没告诉他,他得整天抓耳挠腮地吃不下饭,所以喇叭这个词安在他身上那是再好不过了。
“你刚才又凑热闹去了?怎么样,外面现在什么情况?”
“嗨,我这么跟你说吧。就是十七岁少女,因学习压力过大外加失恋,一时没想通就跳楼了。”
“跳楼?什么时候的事?”
“人家警察说是昨晚发生的。诶,昨晚不是你留下来打扫画室的么,你不知道?”
“画室?你是说她是从画室背后的职工宿舍里跳下来的?”
“对啊,从五楼跳下来直接就挂在了咱画室旁边的电线杆子上了,可惨了。我听那警察说,那女孩跳下来的时候脑袋正好被电线上的钢丝给切断了,那脑袋就掉在咱画室的窗台底下。”
听到这,我忽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我想起了昨晚丁亮所说的那一番话,原来他看到的就是那女孩的人头!
喇叭葱见我发呆,便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笑道“咋啦,你不是要去殉情吧。我可提醒你,咱就住在一楼啊。”
我回过神来,冲他摆了摆手,笑道“你说什么呢,就这么点高度我跳出去也死不了啊。”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