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与雾缭绕,一白发男子叹息道,想我丹青药尊修行八百载,此一生救人无数,却换得如此下场,真真道是人心难测,人心难测啊。
一袭玄衣,星眸剑眉,身旁有一绛珠红衣的美人依偎在他的胸膛,当真是郎才美貌,天作之合,那一道风流,羡煞旁人。
药尊,交出百灵秘典,我可留你全尸。谈起百灵秘典,冷峻的他的眼中浮现了一丝丝的疯狂和贪婪。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宵小之辈,当初我不肯教你丹术,你苦苦哀求于我,我才勉为其难的记你为弟子,怎么现在你是要欺师灭祖不成。
一道藤鞭恶狠狠的打在我身上,我定睛一看,唇上一抹讥诮,原来是妙真人啊,说是仰慕我药尊之名,脱光衣服想勾引我不成,现在却缠上我这个好徒儿了,还真是
话音未落,磅礴的灵力震的我五脏六腑皆碎,倘若不是最后一道灵印护住心脉,恐怕我会直接身殒于此。
玄衣男子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下意识的推开了红衣女子。
逸轩哥,你别听他胡说,他这是为了保命才想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
是吗?玄衣男子半信半疑,但想起百灵秘典,心下一热,也就不想多计较什么,拿到秘典才是上策,至于身旁的这个女子,不过是玩玩而已,待他修成秘典,这天下的美人要多少有多少。
我冷笑一番,愚不可及。趁这段时间,我凝聚了全身的灵力打算自爆,固然我因受算计灵力消散过半,但我依旧是无境,在此等灵力下,两个灵胎境的小辈恐怕会灭为烟灰。至于那百灵秘典这等害人之物,就此消失吧。
冷眼旁观他们惊恐的声音,看着自己逐渐透明的身体,不禁感叹人之心。
略微刺眼的阳光让我不情愿的爬了起来。我心下一惊,面前的古铜镜里,一袭青发,青涩的脸庞还带一点婴儿肥,这不是我刚过成年礼的时候吗?
这一年是个多事之秋,母亲走了,悲痛的祖母也病恹恹的躺在床上不起,偌大的秋家竟只剩下我一人主事。
当年我为求得灵药救治祖母,一去不回,无意拜入幽州苍澜,后学得一身本事再回秋家却是物是人非,此为我之心病,困了我一生的无境,哪怕我救了一辈子的人,到头来也只徒留一个丹青的虚名。
虽不知为何,但这一世,我只愿护得秋家周全,不再做那灵修,至于那虚无缥缈的长生见鬼去吧。
少爷,您醒啦,太好了,太好了,快来人啊,少爷醒了,醒了急促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泪眼看向小凳子,秋家亡了,祖母死后,秋家各外戚,聘的各家奴带着秋府的奇珍异宝到别处另谋高就,唯唯只有他仍待在秋家,等再见于他,却是枯骨一具。
可如今他却是如此的鲜活的出现在我的眼中,谁说人心难测,这不就有如此愚忠之人,我抱住了他大肆的哭了起来。
多少年了,我未曾流过一滴泪,只因我是丹青药尊,是救人于难的丹青药尊。守护黎民苍生是苍云老祖留下的死令,也是我追求了一辈子的东西。可如今我也有了私心,再也没法说出当年的宏愿。
小凳子只当我是丧母之痛,轻声的安抚起我。我收敛了泪水,免得旁人轻看了我们秋家。
小凳子,你服侍了我几年了。回少爷的话,小人自八岁起在您身旁,如今已有十六个年头了,小凳子虽然奇怪,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着。
十六年了啊,小凳子当真是劳苦功高啊,以后这秋家大宅的琐事就由你来全权打理吧。
这可万万使不得,福伯才是秋家主管的最佳人选,若由小人担任此重担,指不定会得罪什么大人物连累秋家。我看向小凳子,他的眼里没有高兴和虚伪的推脱,只有真诚和担忧。
我笑了笑,到底远离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