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鱼儿走进栖隐客栈环视了一周,客栈生意很好,正对着的东面是衣冠华贵的公子们饮酒赋诗,南面有大饮长歠的粗犷汉子仰天大笑,还有嬉笑打闹的顽童,店小二一边招呼着,一边侧身躲开横冲直撞的孩子,“小心点了——”
然而这形形色色的人中并没有冬荣,玄鱼儿走到柜台,漆成朱红色的木柜台及玄鱼儿胸口高,玄鱼儿踮了踮脚尖,问道,“老板,可有一个绿罗裙的姑娘来过这里?”
柜台老板认出两人就是昨夜里来的那两个客人,道,“见过,见过,今早有个绿罗裙的姑娘来寻你,没寻到便离开了。”
“那老板可有注意她去往何处?”玄鱼儿接着问道。
“哎,今早那姑娘也是这样问我,”老板皱眉,一脸不高兴地道,“我一个生意人,只管客人住宿,哪有闲工夫去注意哪个人往哪里去了呢?寻人去外面寻,莫要扰了我做生意。”说完,做出摆手的动作。
玄鱼儿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攸宁拉到一旁角落里,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朝玄鱼儿使了个眼色。玄鱼儿朝攸宁身后瞧去,客栈里正擦着桌子收拾碗筷的店小二朝他们的方向看着,发现玄鱼儿的视线又忙低下头干着手里的活儿。
“这”玄鱼儿收回视线,道,“我有种感觉,他们一定知道冬荣姐姐现在身在何处。”
“是,”攸宁回道,“我们先去客栈对面的酒楼坐一会。”语罢,将玄鱼儿拉走,攸宁走出客栈前望了一眼楼上的公子,而那公子也望着他。
待玄鱼儿跟攸宁走出客栈后,安瑾双手扶着雕花木栏,道,“和铃,你可看清了,那人是不是公子翕?”
“公子,奴婢觉得很是相像,”和铃道,“但公子还是确认一下更为好些,莫要让您与公子翕有了间隙。”
“应该就是他了,”安瑾看着楼下的喝酒吃肉的人们,道,“再仔细想想,这清秋道长的小弟子,举手投足间都与玄鱼儿相像的很,公子翕又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他们两人去了对面的留香楼,一定会再回来的,那时我便去好好确认一下。”
玄鱼儿跟随攸宁进了留香楼,里面饭菜飘香,酒味香醇。见来了客人,小二很会看形势就迎了上去,将肩布一甩搭在了左肩膀上,道,“客官两个人哪,楼上请嘞——”攸宁微微点了点头,两人随小二上了二楼。
留香楼里每一个包间都用折叠绢素屏风间隔开来,屏风上绣着各式各样的奇花异草,两人挑了一个靠窗的包间坐下,恰巧可以望见栖隐客栈的门口。窗上挂了一个陶瓷风铃,是金丝雀的模样,镂空的身体里是一颗黄铜铃铛,风一吹就叮当作响。
“小鱼,饿了吗?要不然先吃点东西,”攸宁问道,“我们在这个位置边吃边盯着点。”
这留香楼里香飘四溢,只是闻着味儿,玄鱼儿便按捺不住了。“可以,”玄鱼儿动了动身子好坐得更舒服一些,“我也饿了。”
“两位客官,要点什么呢?”店小二热情地问道。
“你们有什么招牌菜?”
“哎呦,客官,您可问对人了,我这招牌菜背得滚瓜烂熟的,”小二挂上殷勤的笑容,道,“我们留香楼呀,最出名的是酸甜鸳鸯蛋c梅菜扣肉c芙蓉鱼卷c佛手金莲。”
看了一眼玄鱼儿,小二又建议道,“看客官您还有一位小姑娘,我们留香楼还有红豆钵仔糕,饭后可以来一块。”
“好,就来这些吧。”攸宁温文尔雅地一笑,道。
“好嘞,公子,”小二笑得眼角都挤出了细纹,道,“两位稍等。”
“点那么多我们能都吃掉吗?”玄鱼儿托腮眨着眼睛问道。
看着玄鱼儿一脸“我吃不下那么多”的天真模样,攸宁轻笑道,“别担心,吃不下也没关系。”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