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别人操纵着,空有一副皮囊而已。”
“嗯”淮生只感觉神情恍惚,闷闷地回道。
“这位小姑娘话可不能这样说,一草一木,万物皆有灵。”旁边一个身穿玄色广袖长袍,道人打扮的男子轻笑道。
“叔叔,你是何人?”锦夕看着他问道。
“贫道清秋。”男子答道。
淮生上上下下打量了眼前男子一通,明明素未谋面却又觉早已相识,一股亲切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锦夕朝清秋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道,“道长叔叔,我们要走了。”语罢,拽着淮生的衣袖离开了小摊。锦夕拉着淮生晃晃悠悠地来到一条长石凳前,两人便坐下歇息。
那道人的身影在淮生脑海里挥之不去,恍惚中好似听到那人轻微的声音,“劫数难逃”但那似乎又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淮生哥哥,昨日父亲又絮絮叨叨,说姑娘家就不要整日里舞刀弄剑,还说要给我物色个好人家,真是烦死啦。”锦夕埋怨道。
“淮生哥哥?”锦夕戳了戳淮生的胳膊,皱眉道,“你怎么不说话呢?我说了这么多为什么都不回应我?”
“嗯?”淮生回过神,看到锦夕明亮的双眸里写满了委屈。
“淮生哥哥,你是不是很讨厌锦夕?”锦夕黯然道。
“”淮生语塞,看着眼前泫然欲泣的女孩,温柔一笑,道,“不,我喜欢听你说话。”这是淮生自第一眼看到这世间以来第一次笑吧,淮生也很错愕,兴许是上元节温暖氛围的缘故吧。
锦夕对上淮生如深潭般幽深的双眸,第一次在那里捕捉到了闪烁的光芒。她情不自禁露出幸福的笑容,双眸盛满星光。如果说淮生一笑宛若冬日冲破云层的阳光,那锦夕的笑便是阳春三月最绚丽的那株桃花。
“淮生哥哥,我们去那里吧,那里视野会更好一些!”锦夕指向一个最近的房顶,兴奋道。
“这”淮生连忙摆手,道,“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嘛,快来!马上就要放烟火了!”说着,锦夕站起身将淮生硬拉起来,两个孩子在夜色中向小巷里奔去。
两人从一堆杂物中找到了梯子架上,先后爬上了房顶。
“哇——”锦夕双手撑在两边,微仰起头,望着夜空中漂浮着的孔明灯,道,“真美呀。”
淮生看着锦夕,也学了她那样双手撑着向后仰起头,确实,好美呀。
火树银花不夜天,万家灯火暖春风。
暗室里,玄鱼儿模糊地看到一个男子站在火光中,她下意识地唤出那人的名字,“公子翕”攸宁听到这个名字,心下一惊,难道小鱼已经看穿他的真实身份?攸宁稳了稳心思,道,“小鱼,公子翕是何人?”
玄鱼儿眨眨眼,火光中的男子逐渐清晰起来,“攸宁。”
“是我,”攸宁将玄鱼儿扶起来,应道。
“我方才怎么了?”玄鱼儿问。
“你刚刚晕倒了,然后”攸宁一时不知该怎么说,“你变成了你师父。小鱼,这是怎么回事?”
“具体我也不知。”玄鱼儿道。
“你师父让我们离开这里。”攸宁道。
突然外面传来“哒哒”的脚步声,在本寂静无声的房间里回荡着,“哒——哒——哒——”每一步都像踩在了两人的心尖上。安瑾停在人面圈里,那黄金人面紧闭着的眼睛已经睁开,但并没有雕刻出眼珠,空洞的双眼不断流下血泪。“看来客人已经进了生死门呢。”
“有人来了,”攸宁道,“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
“咯咯咯——”一阵尖锐诡异的笑声响起,“离开这里?你们打开门之前可知那是生死门?”不知何时,一具白骨已然立在他们身后。血肉尽无,白的发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