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泉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丫子,闷声道:“我可从来没答应你什么赌注。”
林清浦神情恹恹。
“你都输了这么多局了,现在说没答应,怎么让人信服。”
他漫不经心的脸在鹿泉眼里越发邪恶,她突然觉得毛孔被双面胶揪的生疼。
她捏着手里的牌,低下那张贴满纸条的小脸看牌,纸条像流苏一样拂过牌面,窸窸窣窣都是她的气愤,她说:“这盘我会赢。”
林清浦笑了笑,关公面前舞大刀,鹿泉这勉强也可以算作艺高人胆大。
“之前的不跟你算。”他看了眼鹿泉脸上的小纸条,“一盘定胜负。”
鹿泉把头埋得更低了一点,恨不得把牌面的数字贴在脸上。
过了一分钟,林清浦懒懒地把牌搁在一边,“算好了没?”
鹿泉咬牙切齿:“我就算好了,再等等。”
林清浦闭目养神,那就再等等,他知道,反正她也算不出来。
又过了一分钟。
“算好了没?”
鹿泉有点泄气,但又不肯丢脸,还是说:“就算出来了。”
等她算出来,真是猴年马月呢,林清浦轻轻用手碰了碰她脸上的纸条。
鹿泉触电似的一躲。
他笑:“怕什么。”
“要你管。”
“算出来了吗?”
“要你管!”
林清浦拿过她手里的牌,仔细看了看,“没算出来。”
鹿泉闷闷的,偷偷拿他放在沙发上的牌,“你的牌肯定比我的简单。”
她话音刚落,林清浦脱口道:“二乘五减七,然后再乘八。”
鹿泉现在不仅毛孔疼,脸更疼。
她认真看牌:“你的我看看。”
林清浦一把夺回来,叹息般说:“别看了。”
“为什么不给我看。”
鹿泉说的愤愤不平,好像她看那牌一眼就可以马上算出来。
“不想你丢人。”林清浦说的稀松平常,“你可以安慰自己,太晚没睡脑子不好转才算不出来。”
鹿泉用力点头:“明明就是这样。”
林清浦慢条斯理收着牌。
“赌注很简单。”
鹿泉一百个不愿意,但想可以先听听他怎么说,如果不过分可以故作勉强地答应。
她耷拉着脸问:“是什么。”
“亲爱的鹿小姐。”
这个开场白猝不及防,鹿泉觉得夜太深,林清浦该吃药了。
“比赛结束了,可不可以经常回家给我做饭吃。”
接下来这句话太奇怪,什么是回家,这明明是林清浦的家。
哪里是她自己的家。
夜色温柔,鹿泉分不清温柔的是林清浦,还是夜晚的呼吸。
她说:“是你家,不是我家。”
林清浦说:“我吃惯了你做的菜,你说走就走,那我以后吃什么。”
她从自己脸上撕下一张纸条,贴在林清浦脸上。
“林清浦,该吃药了。”
林清浦摘掉那张纸条,“这样就是答应了。”
她心慌意乱地把原本整理好的牌打乱,没头没脑道:“再来几局。”
两个人不知道又玩了几局,反正是鹿泉的脑袋越来越沉,牌上的数字一个个都会跳舞了,而她还没解出几次答案。但林清浦两眼清澈地看着她,眼前迷迷糊糊的鹿泉好像是颗闪闪发光的大钻石,越早入股越赚。
最后叫醒他们的是苏仙的门铃声。
鹿泉听到门铃声,勉强摸索着起来,摸到的却是林清浦的胸膛。
大清早的自己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