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满不在乎:“你在哪儿?”
他可以听得到鹿泉身边声音喧哗,她似乎听不太清楚自己说什么,大声喊道:“你说什么?”
林清浦冷冷道:“你在哪儿?”
“我啊?”鹿泉努力说,“我当然在外面。”
“你是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还是说你在赶回家的路上?”
鹿泉那边不仅吵,信号更不好。
她大声嚷道:“林清浦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啊,等我回来再说。挂了啊。”
胆肥了。
林清浦心想一定要治治她。
林清浦长这么大,生平第一次觉得等待如此煎熬。等高考成绩的时候,他都没这么焦虑,胸有成竹觉得自己一定考得上,那时候一点都不慌。可是猜别人的心思,真是让人慌乱。不过矜贵如他,只不过是浅浅的慌乱,面上比谁都不在乎。
后来鹿泉风尘仆仆赶回来,一脸土色,一天的劳累都在黑眼圈中沉淀,头发被风吹的躁躁的,像个小可怜。
林清浦好像勉为其难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回来了?”
“嗯。”
鹿泉点点头。
怎么唱一个人土?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现在鹿泉呢,左手一盒蛋糕,右手一个礼盒,也没好到哪里去。
林清浦突然无厘头地问:“想听歌吗?”
鹿泉在桌上放下东西,如释重负,一脸不可思议地问:“听歌?疯了?”
她为了他的生日,在外面奔波一天,可不是回来听他一展歌喉的。
鹿泉只想洗个澡,再好好休息。
林清浦退步:“我给你唱也可以。”
鹿泉也退让:“行,那你唱吧。”
林清浦开口缓缓唱:“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他开口矜贵,像是吟唱牡丹亭,他一步一步,张开手上那把精致的小扇子。
自己在外面跑一天这么累,图个啥,还不是想给他过个生日。
可他要这么损自己。
鹿泉脸一黑:“你这人,忘恩负义。”
林清浦开口笑:“逗你玩儿呢。”
“有什么好逗的啊!”鹿泉愤怒的小拳头已经饥渴难耐,只想一记小铁拳砸在他脸上,“你知道多累吗!!!”
瞧瞧他那资本主义的派头,真是让人恨呐。小脸蛋再精致,还不是靠压榨广大劳动人民,自己才无忧无虑,睡得好吃得好小脸保护的好。
林清浦立马换脸,一副恭敬的样子。
“那您快去沐浴更衣。”
鹿泉看他这副恭敬后面,全是贼兮兮的嘲讽,她冷“哼”一声就跑去洗澡。
林清浦心里知道她累,但一想到自己等了那么久,就什么好话都说不出口。他知道这毛病不好,但事已至此,等会儿弥补。
他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很沉得住气,没有偷偷看礼物是什么,也没有偷偷看蛋糕是什么口味。
林清浦需要做的,只是等待,这两天他已经习惯了等待。
等鹿泉洗完澡出来,她责怪地瞥了林清浦一眼:“你就坐那儿?”
林清浦乖巧地点了点头。
她接着说:“什么都不弄?”
他说:“等你。”
鹿泉摇摇头,真是拿林清浦没办法。她走到蛋糕旁边,着手拆盒子。
林清浦看她拆盒子却说:“鹿泉,我想吃长寿面。”
鹿泉拆盒子的手停了停,她转过头问:“你说什么?”
林清浦喃喃:“我想吃长寿面。”
人的反差是很吸引人的。
平时林清浦尾巴高高翘到天上,谁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