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邹四方说她身材好，林清浦没有一点印象。他从来没用两性眼光认真看待过她，觉得她乱糟糟没女人味，无非是刻板的第一印象。

    现在他看到卡通内裤和幼稚bra，心想，背后说她没女人味，的确让她难过，但不是没有依据。大色块的卡通傻内裤和只有小学生才用的小背心，它们的主人身材能好到哪里去呢？一看就疏于管理身材，靠天吃饭。

    他急忙打开衣柜，随手抓了一件衣服，但在床的拐角，还是忍不住看了眼床上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个念头突然袭上心头，不管他怎么苛责她不成熟没女人味，贴身衣物太过搞笑，但她的确是女人。

    他敲了敲厕所门：“鹿泉，衣服拿来了。”

    “嗯。”

    鹿泉躲在厕所里轻轻应了声。

    她悄悄把门开出了小缝，伸出手等着接衣服。

    林清浦拿着衣服的手悬在半空，她的手指很好看，润的像玉。他忘记了之前在医院她握着自己的手是什么感觉，但他现在觉得，应该是软软的让人感觉温柔。

    “呐，衣服给你。”

    他装作不耐烦地塞衣服。

    刚刚鹿泉是哭的失神才无措地让林清浦帮自己拿衣服，现在想到他之前在背后说自己，又觉得生气。她勉强压下哭腔，声音还忍不住颤抖，努力生气地说：“说话这么凶。”

    林清浦于心有愧，低声道：“没。”

    鹿泉管自己换衣服，不说话。

    等鹿泉出来，她急忙背对他，想要往房间里逃，现在自己这样狼狈，要是给他看见了又要给他笑话。

    林清浦却拉住他，握住她的手，食指不经意摩挲，跟想象的一样，很软。

    鹿泉努力扯回手，照样背对着他，愤愤地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的？

    林清浦自己琢磨这个词，到底是说自己故意拉住她，还是说自己不经意的触摸，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不过自己最初的念头无非是想看看她现在哭成什么样，如果哭的太惨，他要给她准备两颗水煮蛋敷眼睛。

    他理直气壮道：“当然不是故意的。”

    鹿泉更用力地挣开他：“你就是故意的！”

    “转过来。”

    “我不要！”

    跟她讲道理没用，林清浦干脆一把拉过她，两只手捧着她的脸不让她动弹。

    “你干嘛！”

    鹿泉不满地瞪他，使劲推他。她的眼神实在太凶，他原本捧着她的手突然用力了点，捏的她嘴嘟的像只可爱的小鸭子。

    一双眼睛红的像水嫩嫩的小核桃，眼角还奋力地翘起表达愤怒，偏偏脸小的精巧，撑不起她的怒气，白净的脸呼应的是眼泪的味道。

    特别可爱，气鼓鼓的可爱。

    他凑近她正经地说：“哇，你眼睛肿的好厉害。”

    她突然觉得喘不上气，那种哭完说不上话的哽咽感，“你你管我！”

    他突然松开手道：“我不管你。”

    鹿泉像终于逃脱猎人的小鹿，惊慌地往房间跑。

    林清浦跟在她身后，在房门口问：“你什么时候出来，我给你煮几颗鸡蛋敷眼睛。”

    鹿泉翻箱倒柜地找藏在房间里的酒，她现在只想喝酒，她爽快地拉开易拉罐，猛灌了一口啤酒。

    “半个小时。”

    “那我半个小时后来找你。”

    半个小时后林清浦来敲门，给他开门的是喝的醉醺醺的鹿泉。

    她傻傻地看着他，脸红的像水蜜桃，无厘头道：“除了我男朋友没人可以进这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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