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林清浦看了眼鹿泉房间紧闭的门,这房子里只有两个人。他心想,完蛋,这肯定是鹿泉的杯子。
该死。他心里暗骂。
换别人大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但他林清浦不行,他有严重的洁癖。昨天他还炫耀般跟鹿泉说,自己忍受不了卫生间里的一根头发。那他怎么能忍受的了,用了鹿泉喝过的杯子。
想闭上眼睛冷静一下,但他脑里突然闪过昨天的鹿泉。
她颤巍巍的眼泪,她欲言又止的双眼。
还有她同样欲言又止的双唇。
他们喝了同一个杯子,他们喝了同一个杯子这样的念头和鹿泉的双唇在他的脑子里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他快要承受不住这样的念想,不仅仅是因为洁癖,还因为鹿泉的双唇。
那他有道德上的负担,那样的负罪感就像第一次看岛/国片,他觉得自己犯罪了。
他对不起自己。
又看了眼鹿泉的房间,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才可以摆脱这个令他害怕的念想。
林清浦走到柜子旁边,用一只手勾住两只杯子,又走回桌子旁,用剩下的一只手拿住桌上的杯子。
把它们都丢掉,眼不见心不烦,只有这样他才不会继续胡思乱想。不,不是胡思乱想。而是奇怪的念头才不会突袭他。
鹿泉早上没等到林清浦叫自己起床,她只朦胧听到一声愤怒的关门声,恨不得砸烂门。
她翻了个身,心想,什么仇什么恨,关门这么重,吵到她睡觉了。
六点整,闹钟准时叫醒鹿泉。她迷迷糊糊爬起来,出门才发现林清浦已经在沙发坐好了。
而且,脸特别臭。
她迷糊地说:“早上好。”
他冷冷回:“好。”
鹿泉不介意,反倒呆呆地点了点头,晕乎乎地往大门走。
在门口换鞋的时候,她愣了愣,又看了看桌上,不着调地问林清浦:“你有看到我桌上的杯子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她这个本事也是不得了。
他没有一点为自己掩饰的意思。
“扔了。”
扔了?
扔了!
鹿泉晃了晃脑袋,混沌的脑袋突然清醒。
她难以置信地问:“林清浦你疯了,大清早你扔什么杯子啊。”
因为自己也喝了那个杯子。这个原因对林清浦而言难以启齿。
他说:“不小心丢了。”
鹿泉看了眼柜子,发现柜子上也少了两个杯子。
她反问:“你还一个顺便不小心把自己的杯子也丢了两个?”
林清浦一口认下,毫无掩饰。
“是的,顺便不小心。”
她一时气的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你就是故意的吧,杯子不要钱买啊。你自己的杯子你想扔就扔我不管,我的你也想扔就扔。你有没有一点尊重我啊。”
林清浦心知理亏,但他实在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又偏偏不肯服软。
“扔了就扔了呗。”
“人跟人之间要的是互相尊重,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啊。”
鹿泉把门一关,关门声跟林清浦之前的关门声一样愤怒。
林清浦呆呆地看着大门,这是他第一次不觉得鹿泉关门大声。
两个人一言不发地吃了早饭,林清浦交代了一句:“中午和晚上我都不回来,你自己看着办。”
鹿泉没看他一眼,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声“哦”。
两个人出了门,朝着城市不同的两个方向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今天或许疲惫,或许难过,反正跟平常没什么不同。今天车窗外的风景没有特别亮眼,路上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