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对这些死字营的人可真是偏爱之极,至于那些大人物怎么想的可不是他这个的守门官可以妄自猜想的。牛哥靠着城墙眯着眼睛思考着,看着那位韩大人满身是血的模样,这多半是城中又有好戏看了,只是不知道这次倒霉的是谁。
夜色如约而至,新营关内的人却没有因为这场大雨而变得懒惰,不过也难怪自从朝中的张太师执掌百官之首时,整个朝廷上下焕然一新赏罚分明,九国时期传来的糜烂之风收敛很多。
王铁匠眯着眼睛惬意的躺在椅子上,看着里面的徒弟干的热火朝天,脸上的笑容像是枯树的老皮一样纵在了一起。想来也挺值的他骄傲的新营东区这一片街坊最大的铁匠铺子,接管了军营里大兵器的铸造。在这鱼龙混杂的新营能站稳他已经很满足了。想起徒弟给他说看见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带着街头的黄丫头今天街头上溜达,老铁匠裂开了一口大黄牙,脸上扬起了雏菊般的笑容。当然如果把他儿子的那位百夫长换一换那日子会更加的惬意。想到这端起茶杯美滋滋的送到嘴里的一口茶,茶还没咽下却因为看到马上的一道身影而吐得遍地都是。
铁匠铺后面就是新营东区驻扎的兵营,连天的火把照红了东区的半边天,火光照亮了兵营里一张张的孔武有力的脸。一队队士兵进出与兵营之中,大雨里有条不紊的完成着当天的巡逻接防。寒冷似乎也无法入侵这个热情似火的驻地,不过安静似乎没维持多久便被打破。
“啧啧,你是没见啊,死字营的那条疯狗浑身是血啊!”
“也不知道哪位高人下的手,不会是山里人下的手吧!”
“哈哈,这下看以后谁给我抢军功!”
“什么,头受伤了?”
一道道声音在各个角落响起,飞快的传遍各个军营,一阵阵躁动传来。新营关位于两朝的边关,血腥的人肉磨坊,死亡是这里司空见惯的事情,老兵一批一批的倒下,新鲜的血液会源源不断的从后方填充进来。即使见惯了死亡的老卒也因为这个消息而心情复杂。不仅仅是因为那个少年背景多厉害,而是因为他的狠厉老辣,因为他的种种传说,更是因为他是出自死字营!
阿宁带着韩涯进入死字营内,看着稀稀拉拉的几人,眉头一皱,大喝一声“快去把大夫给我带过来!”
大阁院内的几人看到韩涯满身血迹,浑身一震,连忙几人出去上马奔向各个街道,几人凶神恶煞的样子挥舞着马鞭,恰好夜雨天,幸好路上行人不多,远远看到马匹上的黑旗飘扬也赶忙让开路来,要不然不知得伤及多少。
死字营的宅院在军营更往里,更像是军营层层包围住死字营。军中各营帐不知多少人竖起耳朵像听那阁院里的哭喊声。不过让他们失望是只看着到一匹匹马载着五花大绑的大夫驶向那片阁楼也没等到里面的哭喊声。
阁楼内,张大夫看着躺在床上的身影,脸上的愁苦之色更加的浓郁。看着周围的众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看着他,背后不知不觉的已经浸湿了一片。
“诸位大人,老儿已经给把过脉,这位大人身体确实无恙,脉搏虽有起伏但并无生命之忧,只是失血过多,加上近几日的连绵雨,看样子像是染上了伤寒,需要好生静养数天,再吃点滋补身体的大补之药想来便无大事了。”
“你他娘给我看仔细了么,要是头有什么事,你这脑袋可保不住了!”周边最近处的狰狞大汉不放心再三催问道。
此话刚落下,几位半夜被绑来的大夫瞬间脸色变得铁青,本就是强迫抓来,此时又说这等话,个个心中燃起了一团怒火,只不过是敢怒不敢言,不敢发作,心里只得默默念道民不与官斗,民不与官斗,更何况是这些汉子连官都惹不起都要得避让。
张大夫无奈又给韩涯仔细检查了一次身体,深深看了韩涯一眼后,盖上被褥遮住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