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边吃边聊,不知不觉中过去了2个小时。
张池悄悄看了看手表。
凌方仪注意到了,问:“你有事?”
张池摆摆手:“没事,没事。”然后冲站在门口的服务员喊了一声。
服务员躬身问:“先生,您需要什么?”
张池递过去一张会员卡:“先把单子买了吧,然后你们忙你们的,我们还要说说话。”
服务员高兴的点点头,忙不迭去前台结账了。
张池向凌方仪笑着解释:“你不签单,他们就在这儿不停地转。我俩好久没在一起说说心里话了,再多坐会儿。”
凌方仪也想多坐会儿,说:“你没事就好。”
“我不能跟你比,你女儿那么优秀,我那宝贝儿子硬是让潘云杉惯坏了,什么都得我操心,这些日子他工作不顺,闹着让我帮他换工作。”
“俗话说‘儿女自有儿女福’,该放手也要放手。蓝兄走后,我看开许多,我倒是更加珍惜我们多年的战友加同事的感情,相识是缘,相聚是缘,象我们这样从部队到地方,一起三十多年,更是缘。都活了大半辈子了,谁没有过烦心事,常聚在一起扯扯,看开了,就过去了”
服务员拿着一个印着塔影湖度假村标识的信封过来:“一共是1280元。这是发票。”
张池看都没看放进口袋。
服务员知趣地泡好一壶茶,退了出去。
俩人又聊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张池放在桌上的手机骤然响起。
张池不紧不慢地拿起手机,刚接通,一个粗暴的声音立即传出来:“张总,你儿子输了10万,拿钱来领。”
张池似乎吓了一跳:“你是谁?”
那个粗暴的声音:“我是你老子,行规,没有钱别想走人。”
张池一副看穿对方把戏的样子:“我儿子从来不赌,你骗人也要找准对象。”说完“啪”地挂断电话。
由于那个粗暴的声音很高,凌方仪在对面也听得一清二楚。
张池说:“骗子骗钱的把戏,我见多了”话还没说完,手机又响起来。他抓起来喊道:“你他妈的还有完没完?”
手机里传出张跃然断断续续的声音:“爸是我不好救救我,救救我!”
跃然?凌方仪心里一揪,再看张池,整个人愣在那儿。
紧接着那个粗暴的声音又传过来:“赌债大于天。是要儿子还是要钱早他妈说,迟了别怪我不客气。”
张池口气软下来:“你你们给点时间,我我总要准备钱”
那个粗暴的声音:“现在是8点35,10点在东坡桥等你,迟十分钟剁一个手指。如果报警,你就别想见儿子了”
张池喊道:“别动我儿子,别动我儿子,钱我给你们。”
手机里传出挂断的声音。张池气得要摔手机,举到半空又忍住了。
“别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凌方仪说。
“这小兔崽子,竟去赌博。他平时不怎么打麻将啊?”张池用湿毛巾胡乱擦着头上的汗。
“现在不是找原因的时候。”
“工作不顺就去赌博?那不是往火坑跳,真他妈的不知好歹。”
“你冷静点,先把人领回来再说吧。”见张池只顾骂儿子,凌方仪心里有些着急。
“对对对。我都气糊涂了。”张池在餐厅里乱转着,象是急得失去了主张:“10万?现在晚上,10万哪里有?”
“我让陈茵先从公司保险柜中拿吧。”凌方仪说。
“别,别,别。”张池心里一惊,他忽略了公司的保险柜,更忽略了凌方仪是管钱的,可以有多种解决的途径。慌乱间他顾不得是否妥当,急忙拦住。好在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