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白的月光把诺大少女粉的房间布局勾勒得七七八八,仔细听,能感受到床上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娴静又规律。
宫爷正躺在地毯上,早早地便感受到门外传过来的不同于往日冷冽的气息,为了自己的小命,它还是乖乖地闭着眼,不动不叫。
黎擎锦轻轻地迈步过来,幽深的凤眸里唯有一人,半蹲在床边,想起今日在赛车上的嫦安风姿卓越。
她的美,是寒冰里绽放出来,带着棱角的,却令人忍不住冒险想要去探究个清楚,一颦一笑都是那么地迷人。
这才是风华绝代,傲骨不凡的安王!
复古阳台上的几盆盆栽的叶子抖个不停,发出极其细微的滋滋呀呀响声。
床沿边,黎擎锦握着嫦安的左手,手上传来的是她微凉的温度,让他心喜又心疼。
暗自催动能量,一束红色的光便萦绕在嫦安那白莹纤细如葱的手上,涌向她脖子上的那颗玉米粒。
玉米粒本体发出的金色光芒和红色的光缠绕,莫名地和谐美丽。
“咳”床上的人儿睡着的时候,少了几分清冷疏离,多了几分少女的娇俏柔美,这幅景色将男人的双眸刺激得是越发地幽深暗晦,一副豺狼的眼神能吃人。
呼吸渐渐不稳,一会儿轻一会儿重。
本来就是心尖尖上的人儿,轻微一碰便能擦出花火,这会男人正使出浑身的劲来压制着胸腔里的恶魔。
今晚,嫦安没有做那些血淋淋的噩梦,展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片废墟的荒地,一名高大健硕的长发男子身着古代战服朝她一步一步迈来。
还在她发髻里插了一朵梅花簪子,梅花雕刻得生动鲜活,漂亮却不艳俗,可她始终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能看出个大概,他的腰间上,貌似还佩戴着一枚白虎玉佩,通体雪白透明,无半分杂色,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转瞬,身后的荒地转瞬变成层楼叠榭。
向来冷自持的她慌了几分,下意识地嘤咛,黎擎锦情难自禁地摸上了她的右脸,手上传来极好的触感,滑嫩如破了壳的鸡蛋,爱不释手。
身为黎家的长房长孙,黎家未来的希望,从他能走路时,手上便抱抢,真枪实弹的那种。
他黎擎锦的手,除了摸枪,便是她。
嫦安自小便怕冷,黎擎锦这个粗糙了二十五年的大老爷们这会就像是老妈子似的,想得十分周到,扯出被子盖住她的细腿。
不能受凉了。
可下一秒,床上的人儿不自知地翻了个身,离男人又近了几分,身上淡香袭人的蔷薇味猛然灌入他的鼻腔里。
男人动作一僵,很明显地感受到小腹处涌上的邪火,止不住。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不堪一击,但一点也不讨厌。
嗯,他还是那么地喜欢嫦安,不,是更加地喜欢。
喜欢得要命的那种。
她莹润绯色的粉唇轻微蠕动,这分明就是挑逗!
嫦安: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事?
黎擎锦憋的俊脸涨红,想要离开,可今天的治疗还不到时辰,扫了眼掌心微凉的柔荑。
宫爷的耳朵十分灵,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它,黎擎锦在这里它根本不敢动,最多动动眼皮子。
这一看可不得了,为啥黎擎锦要压着它妈妈?还怎么又嘴对嘴的?还有怪异的水渍声是怎么回事?
记起来了,妈妈还说这嘴对嘴的叫一款新型的游戏,反正是它不会的。
感受到不远处男人一抹如刀刃的寒光扫射,它立马阖眼。
貌似以前在北林斯住的时候也见过他们玩这游戏,后来回去的时候,妈妈连睡觉都是笑着的。
天大地大大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