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今年不是冠军后,远处叫唤着的车神前面冠上了席姓,而不再是闫车神,灯光摄像头不再围绕着他转动。
他整张脸都惨白惨白的,跟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他不败的记录竟然被打破,还是一个没有赛车执照的公认草包。
这叫他情何以堪?!
昔日里他有多么风光无限,今日就有多丢人。
他身后的女友好心安抚,“你也别生气了,你还在前三名内,明年你还可以拿冠军”
不一样了不一样了。
闫汉浑身不自在,暴怒一声滚,女友被吓的小脸一白,气恼却不敢反驳,立马打开车门走,只是眼中的嫌弃没有逃离闫汉的察觉。
他胸口的汽油登时被点燃,听着那些往日巴结自己的人将嫦安捧在掌心夸奖,他哪里受得了这个气,恼怒地打开车门朝那辆金色的车子跑过去。
“席嫦安怎么可能是第一名,她肯定作弊,我要求重新再比一次。”
此话一听,在常人都慢慢地安静下来了,面面相觑。
下一秒爱好赛车的人便反驳起来,“安车神怎么可能会作弊,大家都看在眼里,一没找人代驾,二没使手段害你,怎么作弊?”
“可不是,难不成安车神超越了你就算作弊了?”
“输了就输了,有什么好狡辩的。”
连举办方都出来为嫦安辟谣了。
闫汉硬着头皮要求,“我还是想要和席嫦安比一次,最后一次。”
语气比之前安分谦和了许多。
这种人渣现在会伏地了,满足了他的要求后又会趾高气昂。
嫦安心里就跟明镜似的,她才不比,不是不敢怕输,而是不屑。
闫汉是i俱乐部的f1赛车手,他的成败关乎着俱乐部的大部分利益,因为是带资参赛,方程式赛车活动都要考虑一下投资者的意愿,主持人扭头看向嫦安,希望获取她的态度。
如果嫦安愿意,那也不是不可以再比一次,但嫦安要是不愿意,他们已经尽力,也不能强求,否则这赛车就变味了。
闫汉心里腾起一股希翼,黑眸里闪烁着碎星,还有远处的闫修和席初心里的期盼也复活了,按照他们对席嫦安的了解,席嫦安性子向来懦弱,一般别人提出的请求是不愿意拒绝的,而且她肯定也是想要在外界树立一个温柔善解人意的名媛形象。
可他们似乎忘记了,嫦安早就变了,又或是说,现在的她,是铁血手腕冷血的安王!
她今天的目的不是为了荣耀,是为了给她的好闺密报复闫汉那个劈腿男。
“我不愿意。”嫦安嘴角勾起一抹邪肆,大大咧咧地看着外面一个劲拍照的记者们,神情不慌不乱,自然又傲骨。
闫汉一个心被砸的稀巴烂,隐隐暴怒想打人,整张脸阴沉得可怕,“为什么?!”
“我从来不与手下败将玩游戏。”
这一瞬间,闫修觉得,席嫦安说不爱他,不要他是真的,她并不是开玩笑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她是真的不在乎。
“他可是上届的车神,就不能有破例吗?”人群扎堆的一名粉丝愤愤道。
“我可以破例,”嫦安腾出纤长白皙的手指摸了摸自己精致的下巴,冷语继续,“但这个人,不够格让我为他破例。”
下一秒,闫汉整个人有点站不稳,微微踉跄后退。
“这个渣男活该,欺负我的后果就该这样子!”身后的唐诗感觉大快人心。
这一声倒是提醒了嫦安,摸了摸左耳垂,觑向脸色发青的闫汉,“闫车神,你该履行你的诺言,给我家诗宝道歉。”
娱记永远对八卦最为敏感,纷纷询问这里面的狗血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