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间,原本肃静的客厅变得更加安静,接近死寂。
嫦安不动声色地勾唇,假装不懂,“哥,你脖子上一大片的草莓印,之前在你房间抓闫修出轨时,那个女的脖子上好像也有这种东西。”
席初如临大敌,想要推开嫦安攥住自己的衣领,可惜却被钳制着使不出力。
脖子被衣领扯得火辣辣地疼,带着一股索命的阵势。
一颗心都慌了起来。
席家可不比别的豪门,因为温千蝶插足嫦安父母婚姻一事,老夫人就严明规定席家的子孙不准在外面乱搞。
而他席初,活了二十一年,也从来没有公布过自己的情感问题,一直都是“单身”,而且他的真身是女的,交个女朋友也很容易穿帮。
这下子麻烦了。
老夫人顺着嫦安的声音看过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整张脸都不好了。
温千蝶暗咬牙骂了嫦安一句,想要埋眼线说她不懂规矩。
不成想嫦安眼里划过一抹狡黠,等老夫人看清一大片草莓印后才松手,先声夺人装无辜,“哥,我刚才一时激动,不是故意要揪你衣领的,你不怪我吧?”
问是这么问,可背对着老夫人,她清冷的小脸一点也没有愧疚的意思。
这如冰霜的脸色像是错觉般,席初只能将这恼火往肚子里憋,“无碍。”估计脖子肯定有一道扯出的红痕了。
贱人,早晚有一天我要弄死你!
“席初,这是怎么回事?”这话里带着飓风。
老夫人虽然退出商界多年,但好歹在商场里浸莹了几十年,眼神很是毒辣。
席初这样初出茅庐小几年的,根本不敢抬头对视。
假装很惊讶,“咦,我脖子上怎么有这种东西,”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记起来了,我昨天吃了点海鲜,过敏吧,嫦安我们是兄妹,你不也是对海鲜过敏吗?很正常。”
这演得一板一眼的,嫦安要是没有重生一次,还觉得自己误会席初了。
原主是对海鲜过敏,但她堂堂国际特工,怎么可能对这小小的海鲜过敏。
温千蝶犹如抓到了主心骨般,凑过来尬笑解释,“对,小初他对海鲜过敏,昨晚还跟我打电话叨唠自己脖子不舒服,都怪我大意忽略了。”
“妈,我不怪你。”席初掳了捋被扯皱的衣领,将伪装善解人意,温婉如玉的气度展现出来。
闻言,老夫人脸色才好转,抿了抿唇看向温千蝶,“下次注意点,席初也有二十一了,你也要留心梅城一些门当户对的姑娘。”
或许,成了家之后的席初性子会好转。
嫦安哼,常言道三个女人一台戏,他们母子两倒好自成一台戏,既然你们爱演戏,我便陪你们玩到底。
她精致的小脸一变,挽着老夫人的胳膊,“奶奶,哥的脖子红了一大片我很担心他,去医院看看吧。”
席初压住心底下的心慌,忙阻住,“没事,一点过敏而已,我是个男人,小问题不碍事。”
现在知道自己是男人,早先和闫修勾搭在一起怎么不说自己是个男人?
“怎么不碍事,癌症都是一点一点熬出来的,小问题也不能忽视,”嫦安一副焦心,加上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惹得老夫人一颗心都化了,“去看一下吧。”
不然又说不关心他们母子。
温千蝶嘴角的笑很是僵硬,作为过来人,她一眼便看出了席初脖子上的红痕,她是知道闫修和席初的事。
现在去医院不是上赶着让人家知道席初是个女的?这可不行。
“家庭医生今天请假了,小初也不是一两次过敏了,过几天就会散掉,不用担心也不用去医院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