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读取完师傅对于妖的恨,说实话,如果是自己遇到这种事情,说实话,如果不恨是骗人的,他不知道该如何的去为那些妖类做着辩解,那是种族之间不可调和的爱恨,无法说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你看到了吧,你觉得你还应该跟妖在一起吗?你自己问问你身边的这个狐妖,如果让她做选择会不会去追寻最强者,而放弃你,他们的感情观和你是不同的,这也是我最讨厌妖的地方。”孙午对申倾散发着强烈的杀意,好似所有的妖都该杀。
重楼想了想说:“其实不用问的,对于爱一个人,其实都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如果对方不愿意想走或选择其他人,这都是对方的选择,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既然我选择了这个人,不管是和对方什么样的结局,其实这份结果,都应该由我们自己来承担不是嘛。
其实人类和妖其实并没有本质的不同,妖的繁殖方式以及选择配偶方式看似和人有些不同,可大致其实是一样的,你以为人会因为感情在一起吗,可绝大多数的人首先挑的是你的长相,身高,财产,性格,又有几个人是再看你的第一眼就决定和你厮守一生的,基本没有。人类和妖有什么不同呢,所有万物都在做选择,谁都逃不掉的。”
站在旁边的申倾,从言语之间就已经推算出了他们师徒二人的大概内容,但是她并不能说些什么,她也没有办法说妖的不是,或者人的不是,就算是她以现在妖王的境界,她依然遵循的是妖的生活方式。对于她来说现在唯一要做的不过是从孙午的手里顺利的逃脱,但她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也许今天她得死在对方的手上,甚至连自己的两个孩子也活不了。
可她不甘心,依然要搏一搏,没有一个妖类在死前会像人类一样束手就擒的,就算是拼到死也要咬下对方一口肉。
孙午显得有些极端而癫狂的说:“你问啊,你问问她,她的选择。”
重楼知道现在师傅的症状可能已经有着些许入魔了,为了安抚他的情绪,他不得不问申倾:“妖有爱吗?”
申倾没有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倒是有些坦然的说到:“妖类是没有爱的,有的最多只能算的上是顺眼吧,我看你顺眼所以就和你在一起了,如果我看到更顺眼的,自然会选择那个更顺眼的人,所有的相遇对于妖类来说只不过是机缘巧合,缘起缘灭,我们看的比人类清楚的多,随心而已,并没有人类的道德观,因为从根本上来说,我们只是妖。
人类总是会美化自己,用自己的道德观去衡量万物,总以为人类是万物之尊,妖类是向着人类进化的,其实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这只不过是人类写出的书来骗自己的,对于妖来说,人也不过是另一种妖而已,一种奇怪到不把自己当成妖的妖类。他们孤立与世界之外,与万物为敌,与自身为敌,最终人类没有灭绝说实话我都感到有些稀奇。”
这番言论一出来,癫狂的到不是重楼,对于重楼来说,他本身的思想就比较清奇,反倒是孙午炸了毛,他更有作为人类的荣辱观,这一刻他的杀意到达了巅峰。
他的周身的威压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之前被他吸收过的所有恨意的人全部都幻化在了空中,方圆百米范围内都是一个个充满恨意的人幻影,不断地冲击着重楼和申倾,如果不是孙午的压制,附近的城市,甚至包括整个第十九层地狱都会被他的恨意所摧毁。
重楼艰难的做着抵抗,那能够感觉到那份恨意穿过自己的身体,让自己整个人都随之奔溃,他不得不将死亡情绪释放出来死死地抵抗,他用的死亡情绪包裹着自己与申倾,但这份死亡情绪正在不断被压缩着保护范围,有一种随时都快支持不住的感觉,毕竟他和师傅的境界相差太多,如果不是十九层地狱过于特殊,隔绝了外界,调动的只有这个世界的恨意,如果是在其他世界,按他师父的境界,万千界的恨意只要他吸收过的都可调动,估计瞬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