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辰俯身道,“你很好,谢家命数如此,没有你也会如此下场。这些年我查过,谢家确实有书信来往。”
谢兰闻言身体一僵,满目皆是不可信。
“信件另一方,是北狄新上任的可汗,带着王后乔装打扮混进了洛阳和你娘王氏交好,那信件确实是你母亲所写,盖的是你母亲私印。”
“北狄?北狄!”谢兰厉声怒喝,“北狄阴险竟如此害我谢家!不,我母亲就算交好也绝不会做这些糊涂事!谢家有内应,到底是谁,嗨我谢家一百三十人!”那眼眸迅速泛红,泪水滴落竟是恨极攻心。
“阿兰冷静!”握住谢兰肩膀的手忍不住收紧,司马辰痛心劝道,“内应一事我会查,你放安心!”
“你要我如何安心?谢家上下衷心大晋三十年有余,竟然被如此陷害,死后都背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
“朕会翻案!朕会翻案。”司马辰终于收臂将谢兰揽进怀中,轻轻拍打着谢兰的后背安慰着。
翻先帝的案是打先帝的脸,作为人子这种行为堪称不孝。司马辰没说,崩溃中的谢兰也没问,俯在司马辰的怀里,身上药味与血腥味混着司马辰独有的兰香与龙诞香,谢兰终于忍不住大声哭泣。
哭出来总比憋着好,六七年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天哭出来了。
司马辰轻哄着,良久怀中人哭声渐小,等彻底安静后才低头看。发现谢兰已然哭的累及,睡了过去。
眼角胭脂已经哭花了,染红了司马辰胸前的衣服,鼻子微红右手却紧抓着司马辰袖摆不放。
很久没这般抱着谢兰了,饶是怀中的人哭的像个小花猫一般司马辰也不想放开。将谢兰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后搂着谢兰低头不语。
司药偷偷进来瞧了瞧,并未发现谢兰有什么不妥,猜想大概是太后那药谢兰喝的少没有见效,即使见效了也是轻微的,被不思的毒性压制住了。思索着看着帝君二人,终于还是退了出去。
可见谢兰真的是累及了,一觉睡到午时,饿醒之后睁眼便发现眼前被水渍染红的皱皱巴巴的衣服。
“醒来了?”
怀中人一动司马辰立刻惊醒,低头看到谢兰正看着自己胸口发呆,脸上还有残留的胭脂水粉,眼睛却是红的,样子有些滑稽。
听见司马辰笑了,谢兰这才回神,想起之前那场嚎啕大哭谢兰也有些不好意思,偏头唤了文竹进来。进来的文竹还未走进屏风后又被司马辰指使着端水来。
谢兰有些疑惑,司马辰起身看着傻乎乎的谢兰终于善心大发的示意了下谢兰脸上的东西。伸手一抹手指红通一片,谢兰也反映过来脸上还有妆。
不等谢兰反应,司马辰从袖中掏出了一方手帕,伸手握住她的手仔细的擦拭着。
“我还有折子要处理,不能陪你午膳了。西宫到底偏远,伺候的人也少,我想着,要不还是搬回兰沁宫如何?那里到底比西宫好一些。”
谢兰认真的看着面前的司马辰,闻言终于还是摇头道:“我喜欢西宫,住了三年早已经习惯,况且,我终是要走的。”
手指突然传来一丝痛,司马辰抬头,抿唇问道:“你还是要走?司药已经快找齐药引了,很快就能配好解药,我还想带你去大连山,等你病好就算你想要常住都可以。”顿了片刻司马辰手中的力道放松,“等谢家事了,你做我皇后好不好?”
“阿莫,若我早晨说的那些话让你有了什么误会那么我抱歉。”谢兰抽手,离司马辰远了些,“你是大晋皇族,我是范阳谢氏,中间隔了家仇一百三十条人命,你要我如何能心无旁骛和你在一起?”
见司马辰不言谢兰咬牙狠心道:“我喜欢你,可是不代表我还能和你白头。”
这话一出司马辰猛然起身,闭眼沉默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