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宫姓什么不重要,听说那位谢兰是个人物,当年谢家军真是另贼寇闻风丧胆,只是可惜了。可惜三年前全都死在了城门。反正姜家和谢家都已经没了人,苏贤妃还是莫再纠结了。”
“只是觉得很不开心,明明都是一个死人了,为什么还要来碍人眼?”
“当然是不想放过了,当初死的那么惨,不出来闹闹怎么甘心?”谢兰无所谓的耸肩,撑着下巴无所事事。
苏龄终于闭嘴,嘴角含笑打量着谢兰,良久才转过头去再没有看过来。
瞥着同样无聊的司马辰,目光停留在他捏着葡萄的那只手上。司马辰的手很好看,不同于女孩子的纤细的指节分明,手背上还突出了三条手筋,一条暗色的血管一直延伸至袖口。指尖上深红色的葡萄和白皙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激的谢兰心中一跳。
谢兰一直知道司马辰很好看,堪称完美。当初洛阳城的四美他就在第二名,大晋女子都想要嫁给他。当初任性,就喜欢他给自己剥葡萄,额前碎发遮住眉眼,指尖沾上了汁水,嘴里是他喂着的葡萄,甜到了心里。
如今再见,谢兰还是觉得有些心动。大概是想吃他手里那颗葡萄吧。
托腮垂眸想念着当初去番外偷的葡萄干。
酒能壮人胆,女眷们喝的是甜花酒,但是男人们喝的就是十足十的酒了。有人突然借着酒意,将杯盏丢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响彻筵席,众人循声望过去发现,是个满脸络腮的高大男人,脸色微红但是眼中一片清明,嘴上打着酒嗝晃悠悠的站起来。
“田将军喝醉了?”司马辰抬目,看到那人心中已经明白,目光担忧的往谢兰那边瞟。
田将军,就是田充华的父亲。旁边坐着的谢兰听了司马辰暗中的提示这才转头看了那田将军一眼。那田充华早已毒发身亡,如今这位田将军突然在宴会上借酒发难众人顿时明白,目光隐晦的朝上头的谢兰身上飘。
“帝君!臣思女心切,想问帝君,臣的女儿呢?”
“你的女儿?田将军的女儿如何了田将军不知晓?”田充华的死,宫中对外表示是畏罪自杀,畏的是那场下药的罪。三日后死了之后宫中派人已经支会了田家,并且隐晦的提了下那几封信和香料的事。田家沉默了近一个月,这次突然发难,很难相信这事没有蹊跷。
“臣不信!大家都说阿容是因为姜兰下毒害的。那场毒中的蹊跷,听闻姜夫人也是中了毒,臣的女儿死了,为什么姜兰还在这坐着?”
田充华闺名为容。田容确实是谢兰毒死的,可是两人都中毒了的这件事众人都不知道,为何田将军知晓这就很有深意了。司马辰笑了下,没有作答。
于是田将军怒视谢兰,“你克死姜家是你的事,为什么要害我儿?”
被点名的谢兰睁眼看他,满脸纳闷:“田充华的死是她在帝君身上动手脚畏罪自杀的,和本宫有什么干系?难不成将军的意思是本宫指使的?”
“分明是你下毒害她!”
“田将军慎言。无冤无仇的本宫为什么要害她?不过本宫倒是听说后来她房里翻出了几封书信田将军觉得应该是什么?”
这话说的诛心,众人恍然大悟的看了眼田将军。如今边疆戎狄作乱,只手遮天的将军和新得宠的小充华,背后的信件会不会勾结了外贼这就值得众人深思了。
“你!胡言乱语!”
“本宫胡言乱语?田将军好生可笑,指着本宫胡言本宫杀害田充华,却让本宫不能解释?本宫突然很好奇,前朝将军什么时候也能指手后宫事务了?将军莫不是对宫里某个位置”
谢兰顿住,眼光飘向司马辰,含义不言而喻。
“行了。”台上司马辰终于开口呵斥,“好好的宴会,无谓的斗嘴有什么意思。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