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出杂草来。
不思所谓的百毒不侵,其实只是因为所有的毒都没有它的狠,以毒攻毒大抵是这意思。药劲狠辣连吃下去的解毒的良药都能被它烘成毒药,积在体内只需要一个引就可以爆发出来。
反正也没什么好活的,谢家已灭,她一个人苟且在世上也没什么意思。这般生无可恋居然还是让她活了三年,真是可笑。
之前与田充华的毒其实根本毫无悬念,谢兰不会死,她身上本来就有个更毒的,所以就算那药被新帝给了充华她也能活。
司马辰知晓,谢兰也知晓。谢兰是这个世上唯一个不会被毒死的人,尽管如此谢兰还是想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把自己毒死,田充华的分量也就下了一点,虽然毒什么的一点也能要人命,然而谢兰给自己下了狠手,反正毒不死,多吃点说不定就死了还算她赚了。
还是有些可惜,最后司马辰虚伪的选择了她,也是可惜了,司马辰用尽心思压住的毒,好像机缘巧合下被她给激出来了。
这般想着她看着进庭托着东西的文竹咧唇一笑,特意避开廊下的蔷薇吐了一口血。被此番景象惊吓到的文竹尖叫:“夫人!”
手中托盘掉落上面的瓶罐也都摔碎在地,暗红的液体混进了血迹里,似乎还飘过一抹红豆香。
谢兰抬袖擦嘴,血迹污了臂上缠着的披帛,连膝上白狐毛毯都沾了血,见此谢兰懊恼着对文竹道:“抱歉,好像还是没避开,这个毯子扔了吧。”
“好,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不喜欢就扔了,不要便是。”文竹点头,担忧的打量着谢兰,只觉得谢兰脸色比以往更苍白了。
“我说不要就可以不要了吗?”谢兰闻言挑眉笑道,“那我不喜欢这里,不想住在这了,我也可以出去吗?”
“皇宫那么大,夫人若是想换个住处,咱们便挑个合心意的去。”文竹只当谢兰说的出去是说不想在西宫呆着,便接口随意道,手中将毛毯换了,再仔细将地上的碎片一一清理了。
“洛阳城我都不喜欢怎么办?我想去羌国。”
听闻这话文竹才反应过来,一分神就被碎片割伤了手指,只得回头无奈念叨道:“夫人!”
“说笑说笑。”谢兰看着文竹割破的血和地上那滩自己吐出来的血,“别捡了,用扫帚扫进土里便是。”
文竹摇头:“不行,万一没有扫干净以后扎了脚该如何是好?”
谢兰坚持:“不碍事,去吧。”
文竹这才领命,去廊角拿了扫帚,将碎片仔细的扫下廊台,在台阶旁堆了一角,不放心的又扫了三遍。谢兰坐在廊下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文竹动作,等她打扫干净了谢兰终于开口委屈道:“我饿了。”
“本来刚才奴端来的是夫人喜欢的红豆羹,可惜刚才被夫人一吓打翻了。”文竹更哀怨了,“如今夫人饿了,还得等上片刻。”
谢兰:“”
这才知道何为自作孽。
最后谢兰还是吃到了红豆羹,还有另外一壶清酒。喝下去满口清冽,桃花和梨花的香味层叠。
文竹在一旁解释道:“这是厨房送来的梨花酒,初春酿的,几个月的时间刚好可以喝了,夫人没事可以喝着玩,全当孝敬。”
闻言谢兰嫌弃:“这梨花酒一点都不烈。”
“夫人,烈酒伤身,这度数喝着玩也就够了,还想吓奴一场吗?”
谢兰努嘴,脸上嫌弃可是还是将那壶酒喝尽了。喝完之后她咂嘴,意犹未尽。
“没了没了。”文竹看见微醺的谢兰哭笑不得,将东西收拾下去之后这才想起事来,“夫人,苏贤妃派人来了。”
“做什么?田充华?”
文竹摇头:“不是,来的是司衣的,来人说是月底帝君生辰,所以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