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是想要害死云将军吗?”谢锦熙突如其来的质问,让众人一惊,皆看向他不明所以。
谢锦熙解释而来,“云将军刚刚建立功勋回朝,身后还跟着数十万‘长林’士兵,若当朝太子在前开道,皇兄觉得父皇和朝中大大臣该如何去想此事?”
闻言,谢文林不觉一惊。
云博树却是赞赏的点了点头,刚刚谢文林说为他开道他也觉得不妥,他刚刚战胜而归,建立功勋,可还未入城,就让一国太子开道,传到众人耳朵里,无非就觉得他如何狂妄。
更何况此事要是被那生性多疑的皇上知道了,恐掀起不小血浪,他定会猜疑是不是将军府与太子府结盟,就此他将军府哪里还有太平日子可讲。
凤眸一转,看向谢文林的目光带着审视和不满。
谢文林只想着如何如去拉拢云博树,倒是把他那生性多疑的父皇给忘了,在见云博树投来不喜的目光,心中顿时一寒。
沈湛科见事情朝他们意料之外发展,连忙上去拱手道:“还请云将军和七王息怒,太子也是惜才,这才会一事没想全。”
这人到比谢文林那个蠢货懂得变通。
谢锦熙垂眸看了一眼沈湛科,史部侍郎之子。
云博树凤眸在两人之间流转,坚毅的脸庞尽然战场肃杀之气,之前他被困五虎山,便接到了云凝雪的来信,将如今朝局在信中与他说明,而且还说了,若两皇子皆出城迎接,便随两人一起进京。
当时他还同副将嘲笑这小丫头长大了不少,还懂得未雨绸缪了,不过当时他明没有将女儿的话当真,如今眼前和情形竟然和女儿信中所写对上了,不觉心中暗暗惊讶。
趁空与副将对视了一眼,上去道:“这天色也不早了,要是在耗下去,皇上在宫中也该等着急了,既然是太子和七王都来了,不如就请二位殿下一同前方引路。”
这无论是哪位引路,都难保不会被皇上怀疑有暗中勾结的嫌疑,要是两位殿下一起引路,阵仗虽然大了些,但至少可以证明他将军府在朝中依旧是中立。
众人上马,谢锦熙和谢文林骑马在前,各位左右。
刘言策马一旁,蹙眉道:“这云将军何时对官场谋略这么精通了?”
不仅是他发问,就连谢锦熙都奇怪,这向来耿直,做事一根筋,空有一身蛮力的云博树,何时这般变通了,还懂得让他两人一起引路,避开这争议。
脑海忽然闪过一个女子的精明的笑意,谢锦熙狭眸勾起,淡道:“云将军背后恐是得了高人相助。”
这做事手法,的确很像是那只小狐狸的手段啊!莫非她早就猜到今日谢文林会因为不甘而跟出来?
有时候他真怀疑云凝雪是亲身经历了这些事,否则她为何能对未发生的事如此了解,亦或者她真长了一双狐仙眼,能看透一切。
军队缓缓入城,京中有不少百姓都出来欢喝,谢锦熙将长林军待去了京中军营安顿好,云博树卸下长刀入了皇宫。
战马一过,京中街道祥和的景象,变得有些肃然,这次云博树打了胜仗,保了他们一方安宁,众人对其夸赞有加。
今日云凝雪特意向学堂告假在家迎接云博树,如今她真在沁雪院内手持医书,认真的研究着,秋词满脸的笑意回来,将街上两殿下开路的盛世场面与云凝雪说了。
云凝雪笑而不语,还好爹爹听了她的话,前世也是谢锦熙去接云博树的,最终回来时,却成了谢文林在前开道,此事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加上奸臣的唆使,让皇上误以为将军府与太子府勾结,准备谋反。
皇上一怒之下,扯了父亲兵权,而长林军以父亲马首是瞻,所以皇上根本调配不动怒气横生的长林军,就此为将军府覆灭埋了了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