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唐琴沁只感觉眼前一阵阵的泛黑,被绿芜扶着才不至于和颍川侯一样倒地昏迷,咬着唇瓣,眸中闪着委屈的泪花,最终也只能扶身道:“多谢老爷子教导,琴沁知错了。”
老爷子已经把话说重了,要是她再狡辩,恐引得他更不喜欢。
“你喜欢寒梅,为什么?”一番闹剧后,宁远老爷子忽看向对侧从容冷静的云凝雪,指着她问道。
云凝雪浅浅施礼,嘴角勾起一丝得体的笑意,看着宁远老爷子那浑浊却不失精明的双眼,“古有言语曰: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凝雪出自将军府,不似寻常女儿家柔弱,父亲让像男子一般习武,就是在磨练凝雪的意志,所以比起那高贵的牡丹来说,凝雪更像是冬季里桀骜的梅花。”
其实她喜欢寒梅是因为前世历经战场,那时她中了敌人的埋伏,受了极重的伤,沈煜他们又被敌人用调虎离山计引开了,一个人躺在雪地里,而有一株寒梅就坚韧不拔的开在她旁边,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来此外界的生命力。
也就是寒梅那桀骜不屈,迎风而生,历经风雪的生命力触动了她,让她一直坚持到沈煜回过神来救她,那次她在帐篷里足足躺了一个月,军医都说希望不大,可那时她梦中全是那朵开的正盛的寒梅,受到了它的影响,她竟然奇迹般的活过来了。
“哈哈。”听了他一番话,宁远老爷子似很高兴,摸着自己的小山胡,浑浊的双眸不乏赞赏的神色,“好一个将军府出来的女子,不错,不错!”
宁远老爷子连连说了几个‘不错’,引得唐琴沁嫉妒不已,可惜她现在却只能隐没在人群中,刚刚她已经惹得老爷子不喜了,断不能在贸然行事了。
瞧着云凝雪站在人群中,被人瞩目,心中不禁懊悔,早知道宁远老爷子要来,她怎么会去帮助安嫨,说到底都怪云凝雪,要不是她有心计的说那一番话,也不会被太子注视问出她喜欢什么花。
现在在唐琴沁心中,云凝雪刚刚所为都是她刻意做给宁远老爷子看的。
这边从宁远老爷子来后,就变得和睦融融的,而国公府休息客房内,颍川侯悠悠转醒,瞧着妻子正安抚哭泣的女子,想起花园的一幕,顿时怒火滔天,缓缓做起来,怒道:“孽子,你还敢哭!”
“老爷。”安夫人摸了摸眼泪走上前,刚刚花园一幕,她已经听女儿说了,得罪了国子监,看来明年老爷爵位下降的事是板上钉钉的了。
颍川侯位是世袭的,若到了第三代没有什么功绩的话,爵位就要开始下降,从侯爵变成伯爵,而且没有功绩的伯爵是要被调任京外的。
一想到这儿,安夫人的泪珠子不禁又下来了,她还不知道宁远老爷子的事,要是知道自己女儿前途尽毁,恐怕就要和颍川侯躺一块了。
“你知道什么。”颍川侯气愤的骂道,又指着安嫨怒道:“你没事去评价什么寒梅!”
安嫨委屈道:“还不是因为云凝雪那个贱人!”现在想来刚刚的话,好像都是云凝雪刻意诱导她说出来的。
“还敢狡辩!”颍川侯骂道,胸口剧烈起伏着,“你知不知这次老爷子好不容易回京,刚刚我在他面前大肆夸你,想要让他老人家收你为徒,你可好,当这众人的面去诋毁寒梅,还让老爷子和国子监的小姐听到了,这两人都是寒门里的贵人,你……你……”
越说道后面,颍川侯简直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安嫨一听自己竟然差点成了宁远老爷子的徒弟,哇的一声就哭起来了,跑到床边,哭丧着小脸,“父亲,您去和老爷子解释,说……说是云凝雪那个贱人陷害我的。”
安夫人扶着颍川侯,替他顺着气,“解释?怎么解释,你当时不说,现在在跑回去说,你说老爷子会怎能想,他只会认为是你现在为了保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