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熙起身站在兰贵妃身侧,低头不语,好似真的在悔过般。
“禀皇上,除了几本传记,其他的藏书和奏章全都被烧毁了。”清点侍卫过来禀报当下情况。
闻言,皇上面色一凝,心中压抑的火苗,瞬间被点燃,起身一脚就踢到跪在右侧的男子身上,指着他大骂道:“刘言朕将兰台交给你管理,这就是你给管理的结果!”
此人便是吏部左侍郎刘言,云凝雪口中与云泽逸齐名的才俊。
刘言捂着被踢疼的胸口,跌撞着跪下,面色很是难看道:“皇上都是臣的错,还请您饶过兰台其余的下人,臣原以死谢罪!”
“死?!你知道兰台有多重要吗?你死了就能还朕一个兰台吗!”刘言的认错,反倒让皇上火气更大,说完又是一脚,这次刘言直接翻到在地,“昨夜的火势怎能来了?”
“回皇……皇上,是从虎口处……”跪在下面的宫人连忙爬出来,伏地颤颤巍巍道,抬头瞟了一眼刘言,眉眼一转,指着刘言急道:“皇上,是昨夜左侍郎拿了美酒来误事,奴才等人这才没有及时发现火势。”
“你!”
刘言震惊的看向指认他的宫人,此人平日与他算是交好,却不想如今却是狼心狗肺。
心中堵着一口气,将刘言气的不行,青筋暴起瞪着那宫人,那眼神甚是吓人,指认他的宫人只好将头低下避开。
左侍郎,你别怪小的,如今大难领头各自飞吧。
“大胆刘言,朕看你真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听闻是喝酒误事,皇上更为盛怒,“来人,给朕……”
拖出去斩了!
这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谢锦熙出口拦住了,“父皇,还请您息怒,兰台虽然被毁了,但这罪还不致死。”
谢锦熙上前拱手道:“刘言的才能有目共睹,这次错可能真的是无心之过,父皇大可以罚重些,留他一命。”抬头见皇上依旧盛怒,挑衣跪下,求情道:“父皇断不能因为气愤,而做出错误的决定,寒了百官的心啊!”
闻言,皇上精明的眼眸眯了眯,他自然明白谢锦熙话中的含义。抿嘴不语,忽见云泽逸扶着一位半百老人疾跑而来,走进抓起刘言就是一巴掌,将其推开骂道:“孽子!”
此人便是刘言的父亲,当朝太尉刘昶。
云泽逸刚入宫门便遇到了刘昶,便一道前来了,谢锦熙同他淡淡的眼神交流了一番,便也站在一旁静观其变。
刘昶跪在皇上面前,苍老的容颜下全是悲哀,生生磕了一个响头,这才道:“皇上,都是臣管教无方,臣不敢求情,只是老臣家中世代单传,要是刘言死了,刘家就绝后了,老臣也活了大把年纪了,不在乎生死了,臣甘愿替不孝子受刑。”说完,便将头上的乌纱帽取下。
皇上看着那置于地上,象征着太尉权力的乌纱帽,眼底划过一丝精光,可很快便消失在眼底。
沉吟了半响,起身将刘昶扶起来,“太尉严重了,你是两朝元老,朕怎么可能让你绝后呢。”
说完,看向跪在一旁的刘言,厉声道:“刘言,死罪可免重罪难逃,拖下去杖行五十,贬为大理寺少卿。”
刘言痛苦的闭眼,锤头道:“臣谢主隆恩!”
很快,宫人便搬来了长凳,皇上盯着,那些宫人也只能冒着得罪太尉的风险,狠狠下手,五十棍下来,刘言早已不省人事。
罚也罚了,皇上也不再为难,直接挥手让太尉带着刘言下去治疗去了。
“皇上,剩下的事您就交给熙儿去处理吧,臣妾见你眉心全是疲惫,还是回殿休息一下吧。”
兰贵妃上前,蹙眉担心道。而一旁的皇后也蹙起了眉头,眼底闪过一丝阴辣。
娇柔的声音将他心叫的痒痒的,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