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看着眼前的东西,简直是无奈极了,不就是打个人嘛,还弄的那么花哨。
她哪里知道自己手底下那些人的用心良苦啊,这么样的精细磨蹭,还不就是为了让她晚一会受罪吗。
顾母接过了木条在手里,倒是觉得十分的顺手满意。
只不过顾母手上没力气,打下来也是轻飘飘的,顾念起先还没什么反应,是受了顾父的提醒,这才哎呦哎呦的叫了起来。
顾母又不是傻,她自己使得力气自己也清楚,看着顾念叫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又好气有好笑的,拎着树枝去找到了顾父,直接把树枝递了过去道:“你来。”
顾父看着眼前的东西,有点不知道该不该接手,眼睛从顾念身上,扫到了顾母的身上,犹豫道:“这。”
顾母一皱眉,顾父就缴械投降道:“好好好,我来就我来。”虽然心疼女儿但也两相权衡取其轻了。
顾父倒是不是没打过人,毕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们山寨里也有自己的规矩,只不过顾父完全没想到的是,自己有天还会对自己的闺女动手。
不过也没办法,顾母在后面看着呢,顾父只好心一横,就抽了下去。
这可真的挨揍了,跟顾父的力气比起来,顾母大概是跟挠痒痒差不多的,顾念故意顾父肯定是还没用多少力气呢,但这就足够顾念倒吸一口冷气“嘶。”的一声了。
何平戈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再加上他在门外的时候,就听到了顾念呼痛的声音,一时间什么也顾不上,直接扑上前去帮顾念挡了一下。
何平戈挨了一下后,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就是握着顾念的手臂查看:“司令!你有没有事?”
顾念倒是没有什么事的,但她是看着何平戈挨了一下,不由得有点担心的伸手去摸了人的手臂。
何平戈这才似乎是反应过来疼痛似得轻声忍了一声痛:“呃。”
顾念看的心疼,她猜出来何平戈一定是个倔性子不顾自己的阻拦甩开了旁人一路闯进来了,忍不住骂他:“傻不傻你!”
顾母有点莫名的看着何平戈,自己教训女儿呢,怎么跑来个不相干的人,还是个男的还对自己的女儿动手动脚,皱着眉头问道:“这小子是什么人?”
何平戈忍下痛意,面色不改,站直身子道:“我就是何平戈。”一句话说完,他担心两人不清楚,又补充道:“眉县梨园的挑梁刀马旦,也是这边园子的掌事人。”简而言之,就是你们这次要找的人。
这下顾母倒是恍然大悟了,她的脸上露出一点点了然,手指着何平戈问道:“你就是和我们家顾念一起的那个戏子?”倒是有几分肯定。
见家长这会事情何平戈自然是紧张的,不过看着面前的这番情势危险,他也只能淡定的微微抱拳道:“见过伯父,伯母。”
顾母哼笑一声:“你小子倒是胆儿大,知道我们在这,还敢过来。”
这么说着的时候,顾母已经将何平戈上下打量了一次,眼前的人并没有顾母想象中的那样满身的脂粉气,也没有眉宇间的一点丧气样子,便不由得起了一点安慰。
顾母以前在家中可是千金大小姐的,行为处事也都守着规矩,不能常常出去游玩,便只好没事叫了说书的唱戏的到家里来,顾母自认也是见过一些好角儿的,可是但凡长的好的,多多少少会有那么一点人戏不分,行动上也带了些许戏里的影子。
古时候传下来的戏本,欢喜的是少数的,大多数,都是讲了才子佳人相爱不得相近,最后一别两宽,各自消瘦的故事。
唱戏的人一遍又一遍的唱戏,一遍又一遍的去经历故事里的场景,时间久了,便有一点郁结在心头,所以这眉头之间,便是经常蹙着的,眼里,也是含了一汪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