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何平戈的坐的那边,直接把他的车门打开,把人拽了下来。
顾念这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实在吓人,司机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正打算锁上车下来看看呢,顾念却朝他吼道:“别停车了,直接去把周大夫请来!”
司机不明所以道,手下的动作听了,赶紧拉开车门却又不敢妄动,疑惑道:“司令,咱们这也没人受伤啊?”
顾念直接甩了个怒目给他:“叫你去你就去!”
司机不敢再说什么,踩着油门一溜烟的就走了。
而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何平戈若是再看不出来顾念打算做什么,那么他只怕是有些傻了,他不傻,所以他早就瞧出了端倪,甚至,他也知道顾念这么做的原因。
顾念的马鞭不知道何时又握在手里了,此时步步朝着何平戈走过来,直接一鞭子甩了过来。
这一鞭子除了力气还算大之外,就没什么别的技巧了,何平戈不过简简单单就将这躲了过去。
顾念是没想到何平戈会躲,但神色却稍微的轻松一点,再追两步又要落鞭子,谁知道那何平戈却出声喊道:“司令,稍等我一下。”
在这个时候喊停实在是有些叫人反应不过来了,但更让顾念自己都有些奇怪的是,她居然真的停下了:“干什么?你今天说什么也都是逃不了的了。”
何平戈居然笑了一下:“我没想逃。”说着话,他就将肩上的披风解了下来,伸手拂去了狮子上的雪,将披风放了上面,他这才回到了顾念的面前,笑仍未变:“您送的衣服,打坏了可惜。”
说着,他将手在背后负好,在这月下雪中站定,道:“您动手吧。”
顾念先前那两鞭子甩的不带犹豫的,可这会却有些下不去手了,何平戈面目好看,此时长身玉立的站在雪中,颇有点冬梅傲雪的感觉,风清月朗的,纵然是顾念这样的人,都能从中咋摸出两分诗意来。
第二辆汽车的声音已经近了,估计一拐角就该过来了,顾念一咬牙,上前一步扯着何平戈的领子随后一脚踹在了何平戈的膝盖窝,叫他跪下身去,这才扬着鞭子朝他背后招呼,她没舍得伤他的脸,他那样好看,伤了太可惜了。
她这一下力道不小,一鞭子下去,便直接抽破了那夹着棉绒的长衫,第二下下次,便是叫棉绒染成了红色。
除却第一下何平戈发出了一声猝不及防的惨叫后,之后就再没声音了,顾念狠抽了两下,他除了颤抖就是闷哼,顾念有点急了,弯腰下去,扯着他领子低低吼了句:“叫!”
何平戈栽的满头满脸的都是血,半闭着眼睛看不大清顾念,但听着她这声,他却只摇了摇头。
顾念气得慌,却又时间不够,没什么办法。
顾念边打边骂,等到第二辆车到了跟前的时候,她已经落了十多二十鞭子了,而等到那车上的人下来劝的时候,何平戈的背后,已经是狼藉一片了。
一件清荷色的长衫,被血染的泛了红,而被鞭子带起,扬的雪地里四处都是的那些血点子,竟是意料之外的显出了几分好看。
似是雪中盛开了一枝梅,如果不说这其实是那根雪中梅一样的人身上流出来的血的话。
看着何老板成了这个样子,车上下来的人都惊呆了,之前在那边的时候,顾念对何平戈的在乎还历历在目,现在居然成了这个样子。
也顾不得得不得罪的问题了,众人都上前去,又劝的,还有拦着的,顾念在是众人的求情声中,气喘吁吁的停了手的。
她随手将那把马鞭子一扔,冷冷的瞟了倒在其他人怀里的何平戈一眼,眼里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然后果决转身,大步走回了顾宅,只留下了一句:“等周大夫来了,叫他看看。”
要是司机在这里的话,肯定就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