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亲手递给了何平戈:“你说你这个人,也不知道小心一点,弄成这个样子,咱们两个都开心不了,这要是感冒了,可怎么好呢。”
何平戈机械的从她的手里接过毛巾,他知道她在说的话,其实也有对他今天警告的意思,于是他点头顺着她的话回应:“我以后会小心些的。”
“嗯。”终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顾念也就不在他这里浪费时间了,招呼了小副官一声,两个人离开了何平戈的房间,顺着来路又回到了台子下,并不看戏,而是直接往回家的方向去。
顾念自觉是个还专心的人,什么玩具一时间有一个就够了,如果是太多的话,就容易分心,一个也玩不好了。
径直出了戏园子,顾念问过了路后,直接打马到了眉县最好的骨科大夫哪儿,几块大洋扔下,大夫就颠儿颠儿的抱着医药箱奔着戏园子去了。
时间我给你了,大夫也给你了,你要是不能让我满意,下次的杯子可就不能刚好的停在桌子边上了。
顾念带了点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大夫远去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休息的这一段时间,恐怕不至于太无聊了。
接下来的几天,顾念还是每天雷打不动的跑过来听戏,每次来了也不会呆的太久,每次都是听完何平戈的那一场戏就走,而让何平戈感到松了一口气的是,顾念自从那天后,就再也没有进过后台了。
一场戏唱罢,何平戈笑着和台下的人行了礼后就回到了后台,顾念给大夫的钱足够他整个月的收入了,所以这个大夫便也十分尽心尽责的,索性直接待在了何平戈的戏园子里。
周大夫一见何平戈回来,便对着他拍了拍医药箱,而这几天早已熟悉了流程的何平戈,也就无奈的换了衣服后将伤重的脚踝露了出来。
周大夫的医术不错,何平戈的伤经过这几天的修养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脚踝也基本上没有红肿,除了用力按压的时候仍是会有些疼痛之外,他现在的走路基本上已经不是问题了,而这也就意味着他和顾念的这顿饭,怕是不吃不行了。
之前的见面仍是让何平戈心有余悸,性命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事实上,现在哪怕是在唱戏的时候在戏台下看见那似笑非笑的顾念的时候,他都会忍不住的打个冷战,如果他现在能够延迟和顾念的见面,那么他大概是肯不惜一切代价的。
于是,就在周大夫笑着对他说:“恭喜何老板,您这脚再有一两天就能走了,到时候我们就又有眼福了。”的时候,他不知道怎么的,竟是冒出了一句。
“如果我想让它好的慢点,我该怎么做?”
何平戈的这句话一下子就说愣了周大夫,周大夫急急忙忙的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确定没有人后,这才对何平戈道:“何老板,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周大夫四十来岁,是个好脾气的,但这会也看得出他眼里的惧意,他压低了声音道:“现在顾司令对您的兴趣,咱们眉县的人都是看在眼里的,顾司令压下脾气等着您伤好,也不是什么秘密,要是您这话传出去……”
周大夫的话说到这里就不说了,但之后的意思,何平戈并非不知道。
顾念在眉县就相当于是个土皇帝,万人之上的那种,其他人都还在土里刨食的时候,她已经翘着脚每天看看戏听听曲的逍遥自在了,再加上她手里的兵权,但凡有人能得了她的欢喜,受了她的重视,那么地位不说一人之下吧,也绝对会比现在好的多。
所以哪怕是在这戏班子里,在这个何平戈自幼长起来的地方,他也不能这么放心大胆的说什么,何平戈对于唱戏是真爱的很,但也有的人是穷的没法子了才吃这口饭,但凡有机会,就绝不肯放过的。
这些道理何平戈倒是也懂的,当即没忍住就叹了一口气,再也不说话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