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之后,这祖孙三人历尽艰辛,一路寻找线索,终于到了红枫岭的外围。他们也遇到了一个牵羊的男人,四十多岁,显然和言小念曾经遇到的是同一个人。“大哥,我想跟您打听个事。”言志国递了个根烟给放羊人,给他点了火,客气的问道,“最近两个月内,有没有一个女孩子经过这里?她约莫二十多岁的,身高一米六五,双眼皮大眼睛,翘鼻梁小嘴唇,长相非常清秀——”“有。”言志国还没说完,就被放羊人打断了。“那太好了!”言志国喜出望外,亲热的握住放羊人的手,“大兄弟,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哦,我不是坏人,我是她的父亲。”“她去哪里了我不知道,只知道她朝那个方向去了。”放羊人抬手一指,指了一条与红枫岭相反的道路。余大夫吩咐过不准泄露那女孩的事情,他作为余大夫的忠粉,绝对服从命令,怎么可能和这老头说实话?“兄弟,谢谢你了!”言志国千恩万谢,还拿出一叠钱塞他手里,“这点小意思不成谢意,您收着买点香烟吸。”“不用,不用……”放羊人连连摆手,“举手之劳,祝你能早点找到女儿。”言志国收回钞票,再次表示感谢之后,喊女婿一起走向那条路。萧圣抱着熟睡的言大发,回头看了一眼放羊人,鹰眸微眯,眸里闪过一道怀疑。放羊人也在目送这气势不凡的三人离开,不经意对上萧圣那双俊美华丽又慑人心魄的眼睛,立刻觉得头皮发麻,脸色突变。萧圣何起精明睿智,心里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家伙说谎!不过人生地不熟,加上带着老人和孩子,为了不打草惊蛇,先顺着放羊人的指引再说。“我滴妈呀,咱活了大半辈子,从来没遇到过这样可怕的眼神。”放羊人几乎被萧圣阴鸷沉冷的气场弄得休克,吓得心脏霍霍跳,似有余悸。是夜,言志国和言大发早早睡了,唯有萧圣还在对着篝火思索着什么,忽明忽暗的火光照着他的侧脸,映衬着他的盛世容颜,俊美得让人窒息。虽然目不斜视的看着篝火,但他的余光把一切捕捉在眼里——不远处的山头上,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骑在马上,冷冷的看向这边,看了片刻才拍马离去。犹如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萧圣一下子跃起来,对着马匹的方向追了过去……余冲说过了,他不会让萧圣轻易找到言小念的,可是约莫二十分钟后,他的路被一个黑衣人拦住了。是萧圣!杀气外泄,好犀利的家伙!余冲心脏一抖,暗暗吃惊。仗着自己路熟,他把缰绳一拐,对着马狠拍了一下。大马嘶吼一声,纵身冲上一个小悬崖,顺利跳到了对岸……萧圣没再追,勾唇淡淡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言小念,这就是你的新男人?”……明媚的仲夏,阳光普照着万物,枝头果实累累。这是一年中瓜果飘香的美好时节,加上山里物资极其丰富,言小念得以一饱口福。听说水果吃多了,胎儿的皮肤会很白,她想生个洋娃娃一般可爱的女宝宝,因为言大发喜欢妹妹。这段时间,为了确保她的营养,余大夫每天都会送新鲜的牛奶来,浓香扑鼻,配上玫瑰花饼,味道美极了。糟蹋完四叶草之后,小孔雀每天都会牵着阿姨的手,拎着小篮子,沿着溪岸摘野生的覆盆子。余大夫并没有治好言小念的皮肤病,她不得不每天吃大量覆盆子,维持皮肤的健康,虽然已经吃腻了。闲暇的时候,言小念会做些点心,邀请大家一起吃,其乐融融。家庭的温暖让她暂时忘却了忧愁,可这种好日子也有结束的时候。前几天,余大夫给双胞胎在中州的一所贵族幼儿园报上名了。幼儿园筛选很严格,不光小孩子要考试,家长也要考。所以,今天余浅薰就要带着双胞胎回中州了。言小念心里诸多不舍,挺着微微凸起的小肚子,送了一程又一程。她不想让她们走,但又不能耽误孩子们的前程。对于单亲妈妈来说,任何事情都不如两个娃受教育重要。双胞胎也舍不得离开辛颜阿姨,频频回头,对她挥着小手,眼里都泪汪汪的……眼看要出红枫岭的地界了,余大夫以怕言小念累着为由,不准她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