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问问?”海婶提议。
“这种话题上不了台面。”海叔心中不悦,再看看萧圣那清冷淡漠的俊容,一点做新郎的喜悦都没有,他都忍不住想问问萧圣,是不是不乐意娶晓棠?
如果不乐意,趁早撒手,他还不乐意把侄女嫁过去呢!一入豪门深似海,自家的侄女又不是全活人,受不得半点白眼和亏待,必须小心呵护,疼爱一生。
如果做不到这一点,就是皇帝来娶,他也不允许侄女嫁。海叔是个直脾气,人穷但骨头不穷,有钱人就了不起吗?
要说有钱,谁比得过苗小凤一家?苗家是真正的珍珠如土金如铁,然而有用吗?金满山银满山,也救不了一家十几口的命,血流成河,真惨!
所以,金钱只能奴役那些没见过大钱的软骨头、糊涂虫,别想奴役他这个见过大钱,又经历过腥风血雨的人……
海婶眼瞅着丈夫的表情逐渐凝重,知道他准备下马威了,急忙打住,“你淡定点,晓棠也不是咱亲生的,搞不好要落埋怨!再说她也禁不起刺激,顺其自然吧。”
海叔想想也是,就把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安晓棠还在等萧圣去楼上接她,像别人结婚那样,先散红包给伴娘,然后单膝跪地请她嫁给他,然而,等待的过程是煎熬的。
萧圣好像没打算上去,坐在客厅里一动不动。
整个客厅因为有了他而变得明亮,也因为他全程冷脸而变得压抑,海叔心里不得劲,坐立难安,想甩手离开又觉得不妥。
好在还有沈迟撑场面,这家伙今天气场全开,不光把海婶哄得笑呵呵,也给足了海叔面子。
以至于海叔不断给海婶递眼色,“我看晓棠驾驭不住萧圣那座深沉的大冰山,还是这小伙好。”
“我也觉得这会逗又细心体贴,会疼人还孝顺,晓棠嫁给他肯定能当家做主人。”海婶眼睛钉在沈迟身上,越看越欢喜,仿佛他是一块闪闪发光的金子,入心里去了。
沈家里虽没有萧家富足,但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洋房十座不过睡榻一间,山珍海味也是一副肚腩,够吃就行。
可惜婚礼就在眼前,不能说改就改。海婶叹了口气站起来,“那什么,两位少爷先坐着,我上去看看晓棠准备好了吗?”
“好的。”沈迟礼貌的欠身。
萧圣则像没听见样,冷峻的脸上若有所思,深邃黑眸没有波动,只是不经意的搓着指尖,来回摩挲。
没人知道他的拇指和食指间捏着一枚紫贝壳扣子,润滑坚硬的质感,让他有些上瘾。
这颗纽扣是昨天夜里,他从床垫下摸出来的。
以前,每次和言小念缠绵的时候,他都尽可能温柔地解开她的衣服。只是有一天她穿着紫色的睡衣,扣子特别难解,他的暴脾气突然就上来了,狂躁的从上往下撕开,狠狠的要了她。
纽扣崩得到处都是,言小念趴在地上找半天,最后还跟他抱怨少了一颗。说这纽扣是名牌,挺贵的,至少上百块钱一颗。
昨夜,他终于帮她找到了。
“呵……”萧圣突然笑出声,没人知道他笑什么,但那灿亮的眸光,美得星辰失色。
就在他浅笑嫣然的时候,海棠托着安晓棠的手走下楼梯,刚好看到这一幕,两人瞬间被他的笑容勾去了魂魄。
真帅啊!
“姐,萧哥哥看你下来,都开心的笑了。”海棠亲热的抵了一下表姐,低声对她耳语,“今晚这个男人就属于你了,谁也抢不走。”
安晓棠一想今晚就要和这美得令人窒息的男子入洞房,顿时羞红了脸,眼睛都不敢抬起来,骨头一阵阵发酥。
自从被沈迟羞辱之后,她特别想得到萧圣的爱抚和占有,以洗脱沈迟带来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