廓相似,仔细看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单单剩下红衣女鬼,明显不是张喜的对手,没几个回合就被张喜掐着脖子拎在了手上。
“你和我一样是冤死的红衣,为什么要帮他?”女鬼凄厉的问。
“因为他是我兄弟。”张喜声音冰冷:“我不是冤死的,只是没了活下去的理由。”
“你不过是个吊死鬼,怎么会有这么高的鬼力?”女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因为我是在九月阳桃上吊死的,我被暴晒了三天,还晒了三天月光。”
“阴阳红衣!”女鬼惊恐道。
张喜指了指车顶上齐薇薇的尸体,说:
“你有怨是应该的,可你也看见了,就算你夺了她恶修出的煞体阴身,也不能够真正还阳。听我一句劝,都这么多年了,算了吧。”
女鬼血红的眼睛渐渐变得正常,眼神中满是绝望和不甘。
见她煞气消减,我急忙拿出符箓,念诵法咒,把符箓向她挥了过去。
眼看红衣女鬼化为青烟,我长长的松了口气。
张喜走到我面前,笑眯眯的看着我。
见他眼睛又笑成了两个弯勾,我又是感慨,又迷惑不解。
“你怎么没有走?你……你直在那把小刀里?”我忍不住问。
张喜嘻嘻一笑:“改天再告诉你,记住,千万别用那把刀,现在还不是时候。”
说完,闪身消失了。
失神间,忽然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抬眼一看,就见那辆红色的雪佛兰冲出了大门。
“小四眼把那女人尸体带走了!”窦大宝跺脚道。
我叹了口气说:“就让他带走吧,他们两兄妹做这么多,也不过是为了要活命,比起某个人,他们更像是被逼急了的羊羔。”
刚才没留意,这会儿才发现他手里提着杀猪刀,身上却披着那块红坛布。
我哭笑不得:“你真的很像一个人。”
窦大宝呲牙一笑:“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风尘三侠里的虬鬓客嘛。”
“不是,像我小时候村东头的一个傻子。”
窦大宝翻了个白眼,抖了抖坛布,气哼哼的说:“我一早就说那老头不是什么好东西,关键时候不光掉链子,还他娘的跑了。”
我一拍脑门,让桑岚的父亲赶紧给野郎中打电话,我还得带他回去交差呢。
桑岚的父亲拨出号码,却没人接。
我脖子钻心的疼,只好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先回去再说。
第二天早上,我还在莲塘镇的宾馆里睡觉,赵奇打来电话,说一个叫殷六合的人跑到市局,说是要配合警方调查。
我说该汇报的沈晴应该都跟你汇报了,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他能主动跑去协查,剩下的就是刑侦的事了。
挂了电话,我给沈晴打了一个,让她去窦家饭铺。
等我来到饭铺,见除了沈晴,桑岚一家也全都在铺子里了。
桑岚一见面就问我:“小姨是不是以后都没事了?”
我点点头,“红袍喜煞被超度了,她应该没事了。”
想起段乘风说桑岚七日内必遭大劫,我又是一阵头疼。
“徐祸,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小红呢?我怎么联系不上她?”季雅云问。
桑岚的父亲叹了口气,说他早上去过李家,只找到了季雅云的手机,凌红已经不在了。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凌红的身份和整件事的真相说了出来。
季雅云听完,整个人都呆住了。
我实在不愿意和那个女人多待,起身对季雅云说:“听我一句忠告,不要再和凌红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