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假期在挣扎中结束了,管事和铁师也陆续回归岗位。
此时的迁宇身体疲惫不堪,夜里根本无法入眠,白天头脑片混乱,就连那锤子的力气也没有,为了保住这份工,迁宇也是死死撑了好几日。
有一日他实在沉不住了,在烧铁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手放进了炉火里,要不是旁边的铁师过去加柴发现,恐怕迁宇的手已经成灰了,最后弄了个烧伤,
也不是特别严重。
由于迁宇的过失行为,把原本定好的交货工期给耽搁,管事的给他扣了半个月的薪资,随后给他批了三日的假期养伤。
如今的迁宇只能躺在床上,睡也不能睡,只能忍着手部和头部的疼痛,在痛苦中挣扎。
手掌被烧了大部分皮肉都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模样,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手掌都冒起了各种不同大小的水泡,部分手指则被烧露了骨头,刺骨的痛特别
是夜里,痛得能够让他忍不住流泪。
这个还不算什么只是有时候刺痛一下,还能忍一会,可是随着头部血管的堵塞程度越加严重,视力变得模糊,头内部好像被无数的针扎一般,痛不欲
生,生不如死。
三日很快便过去,管事一大早便见迁宇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摇一摆的走向铁铺工序屋,他先是一愣,眼睛瞪得硕大,死死盯着迁宇。
看到眼前这个人,我完全不相信这是他前些时日招来的那个健硕小伙子。
一脸阴沉苍白,两眼周边的眼袋像煤炭一般黑得有些发紫,喘着粗气,缓缓得移动着脚步,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迁宇啊,你这些时日是怎么了,怎么身体那么虚弱。”管事的走在迁宇跟前问到。
迁宇思考了很久才吱吱唔唔的回了几个字“管…事…我…我…”管事的见迁宇这般情况有些惊恐,更多的不是因为他怎么怎么了,而是如果他在他这里怎么
怎么了那就太惨了。
管事的想想都觉得有些害怕,万一这个人哪天在玄铁铺一命呜呼了,那搞不好,都要关门回家种田了,管事的越想觉得越不对路,连忙说到。
“迁宇吧,我看这样吧,你身体这边不好,我呢给你放个长假,你一共在这里算你干了一个月吧,还有那个耽误工期的钱我也不扣你的了。你看怎
样?”
迁宇苍白的脸色里,忽然变得有些着急,呼吸变得急促好像想说些什么,管事的没等他开口随后又说到。
“这样吧,我给二两银子,你就拿着你的包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想去那便去哪吧”管事的说完便从腰间拿出了一个袋子,从里面拿了二两银子给迁
宇。
”去收拾一下东西吧,看这个天气乌云密布,等下下雨再走的话,可就麻烦了“管事的说完转身离去。
迁宇费了很大劲才从一楼上阶梯上到达二楼,他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了房间。
那几个铁师见他走了进来,看着他这副模样便没有跟他交谈,因为他们觉得跟他交谈只会加深他的痛苦。
迁宇把衣物那些都折叠放在包袱里面,随后又拖着身子往楼下走去。
本想走到大堂去跟管事的说一声,谁知道刚走到门口,管事就看见了他,随后假装没看见的把头扭了过去。
迁宇虽然这般模样,但他也不傻,见此情形,连忙转头就走。
迁宇顺着聚贤阁的地方走了,到聚贤阁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下房顶上的招牌,苍白的脸上不知不觉的溢出了几滴热泪,被划过的肌肤又恢复了原来的
色彩。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身子,沉重的脚步一步步漫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市,直到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