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我和太爷爷要出门,然而第二天赵鹏叔叔却来了,怀里还抱着赵勤。
我看到赵勤,想到那天梦里的情形,再想想十几年后,我和赵勤将缠绵悱恻,脸色微红。
赵鹏待了一会儿,和章福生商量了一下浇地的事就走了。虽然赵勤有点依依不舍,但是还是被他爹带走了。
我和太爷爷开始收拾行囊,虽说这是第一次出远门,但是我们毕竟不是普通人,还是很简单的,到了地方肯定是要住旅店的。
天越来越冷了,但是天地的阳气也在升腾,一个新的周期又来了,在这个周期中,我将再次进化一个层次,很可能成为术数界的扛把子,想想就让人兴奋。
今天的天不错,温度虽然还是很低,但是太阳挂在天空还是给人稍许慰藉。太爷爷临走前非要去看一下章家祖坟,旁边的梅冢默默的矗立着,太爷爷那么大岁数了,仍然看出,这里有人来过的痕迹。
虽然来人可以清理过,但是还是留下了一种气在,掩盖不过。
章福生骑车把我和太爷爷送到了镇上,等过路到邢州的汽车,然后花两毛钱的车费,就可以到邢州了。我当然不用花钱了,太爷爷抱着我就行了。
我们的行李里只带了几本太爷爷的书,还有罗盘。我想带上太爷爷那把宝剑,太爷爷说,我们又不是去捉鬼,带什么宝剑!
我想想也是,再说了,朗朗乾坤,带着宝剑出门,人家还以为你是打把势卖艺的呢!
可是正是这一个小的疏忽,差点要了我们爷俩的命。
那个年代的客车,实在是少,两个小时才有一班车。也不管什么超载不超载,使劲往里边塞。好在那个年代人们都不出门,两个小时愣是只等到了七八个乘客。
那时的车还都是国营的,到点就发车,才不管有没有人呢。因为他们领的是国家的钱,亏不亏钱跟他们没有一毛钱关系。
车很破,座位也脏兮兮的。上车后,还有不少空座,太爷爷就把我放到了座位上。女售票员往副驾驶一坐就停不下来了,磕着瓜子,小嘴巴拉巴拉的没个完。
车上的人经不过颠簸,昏昏欲睡的样子。太爷爷拍拍我,示意我困就睡一会儿,我说不困。坐在我们前面的一对中年夫妇,不知道是稀罕小孩儿,还是其他原因,一个劲回头看我,不过瘾了,还逗我。非要抱我一会儿,被太爷爷果断拒绝了,太爷爷警惕性还是挺高的,那会儿拐卖儿童的人可不少。
好在他们也没有再坚持,可能是看太爷爷的戒心还是挺重,不那么容易被骗吧。
车行驶到大沙河的时候,前面有两个人在招手,司机停下车,两个人上来,关上车门继续走。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自从这两个人上车以后,我明显感觉车上的气场变了,刚才还是平和的温暖人间,突然就感受到了阵阵杀气扑面而来,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这时我才想起来,在梅冢,那地上的痕迹好像是一个阵法。只是当时轻轻一扫就过去了,没有细细思考。现在想来,当时疏忽了,这两个人明显就带着梅冢的气味。
我转过头去看太爷爷,太爷爷正紧闭双目。我赶紧拉了拉太爷爷,太爷爷睁开眼睛,用手指在嘴边对我做了个“嘘”的手势,看意思是不让我出声。
我想太爷爷一定也发现了异样,那我就时刻保持警惕好了。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太爷爷问售票员,内邱是不是快到了?售票员说,还有十分钟,前面路口下车就行了,看着点啊!
太爷爷懒得理会售票员不耐烦的语气,他可能和我一样,急于逃离这个气场。想来一老一小肯定不是刚才那两个青年人的对手,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
我们下来后,汽车呼的一下卷起了不少尘土,狂飙而去。这时我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