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梦烟拿出地图略微看了一眼,大概是辨别一个方向吧,就带领大家往一处低矮的山岭奔去,古映雪看到了那山岭上有一个明显的隘口,那正是来时的路。
一路风餐露宿,披星戴月,偶尔遇到人家村落,吃得上一顿饱饭,补充一下行囊,给当地盛情款待的土著村民很多金银,在村民满怀感激,尊如天神降临的眼光中,离开,也没有发生特别的事发生,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踏上了乌蒙城熟悉的土壤。
阔别二年多的乌蒙城,当然谈不上故土,酒瓶椰子笔直的挺拔着,棕榈树庞大的的树冠婆娑了葱郁的绿草地。树林中偶尔有几片野生的梨树,累累的果实压弯了树枝,木蝴蝶采摘了慢慢的一兜,香甜的果汁滋润着盛夏的炎热。
突然间,草丛中似乎匍匐着一个人的身影,不断地呻吟着,鲜血斑驳了他的一条大腿,显然刚刚经历了一番激励的搏斗。
古映雪轻声地问道:“这位小哥,需要帮忙吗”那人努力的扭了一下头,终于看到了面前的几位俊男美女,眼神十分警惕,尽管这些人看上去并不想走江湖的,更不用说是道上的人,更像几位出来纳凉的富家千金公子。他还是说了一声“不需要”,天下哪有那么好心肠的人啦,尔虞我诈的生存世界,让他觉得没有可以相信的人啦,何况,也许,就在刚刚不久前他就是被身边最为亲密的人出卖。
不过,他的伤口竟然加速恶化,也许刚刚上了上好的疗伤药,并没有特别之处,现在药效过啦,皮肉竟然化为血水钻进了泥土里,惨白的骨头在阳光下阴森森的发着白光。不过,这似乎并没有停止,那人努力的翻了一个身,把手里药品里白色的药粉尽数倒在伤口处,痛苦扭曲了他的脸庞,呻吟声伴着喘吸。
这似乎是孟府中的血煞之气留下的伤痕,古映雪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在场的众人中只有他和端木紫涵见过这种伤口,古映雪瞟了一眼端木紫涵,见她也是一脸惊疑。
那人似乎也知道自己这伤口是不可能好了,性命在旦夕之间,从怀中颤巍巍的拿出一块白色的绢布,和一块玉诀,递给古映雪说道:“若能把此书信送回紫阳宗中,定会有重谢,我看各位也不是缺钱之人,但是,你可得到人间界罕有的奇珍异宝”,那人似乎生怕眼前之人不肯接受他临终的嘱托,诱惑的说道。
在场的人,出了秋如水和周梦烟,听到此事竟然跟紫阳宗有关,顿时大惊失色。
古映雪不顾那人的感受,迅速打开白绢,只见上面用乌蒙语写着“寅时风雷堂来犯”。
书信——送信的人是不可以偷看的,这是起码的原则,那人见古映雪竟然打开了书信,断定他一定是道上的人,并且如此不讲究世俗遵守的规则,说不定就是孟府派出追捕自己的探子,以为自己的秘密已经泄露,顿时露出了愤怒激动的神色,不过极大的痛楚已经让他说不出话来。
绝望的眼神就如河边上的死鱼,古映雪也不顾及这个人的感受,可以断定的是,乌蒙城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眼前这个人应该是友非敌。他迅速凝聚灵力,点在那人受伤的腿上,对付血煞之气他可是有亲身的体验,显然,他是想把它从腿上逼出来。
古映雪的修为虽然已经今非昔比,但是,想要逼出血煞之气还办不到,端木紫涵射出一缕指风,射在那人的断腿上,不一会儿,血煞之气如烟如雾般从那人的伤口处出来,钻进地里。
那人似乎感觉到伤势的好转,十分感激的看了两人一眼,十分警惕的问道:“真没想到,几位如此养尊处优的风采,竟然是道上的人,还有如此精深的修为。非常感谢各位少年英雄的活命之恩,但是,老朽区区贱命不足道也,重要的是要把此信函尽快送往紫阳宗。”
古映雪也知道一会半刻不会知道乌蒙城的状况,也不详细询问此人,自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