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首的道人轻声说道:“他们是被人用内力震碎了心脉,房里竟然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看来,来人的修为不低”。
“唉,只是不知道这结界之中这么会有敌人”,那道人沉默了一下,从长袖中掏出一只洁白的信鸽,放飞出去。
不一会儿,药园里又来了一二十人,为首的一人青色的长袍上绣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其余的人都绣着一朵黄色的芍药。
那人初步看了一下死者的情况,厉声喝道:“最近你们有没有从外面带人回来”?
那些绣着黄色芍药的人相继回答道:“监事大人,没有”。
一听这话,古映雪的心理不由打了个盹,这人好生厉害,一来就看出问题所在,幸好放自己进入结界的道人已死,一时半刻恐怕查不到自己身上。
真是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冲动,竟然惹出这么大的乱子,那位监事接着说道:“召集这个药园所有的杂役,要逐个排查”。
不一会儿,杂役们全部聚集在茅屋前,古映雪在木蝴蝶的身上摸了好多泥土,羊羔皮子顿时变成了土红色。
那监事锐利的眼光朝着杂役们扫视了几遍,最后把目光停在了木蝴蝶的身上。问道:“你身上的泥土似乎是故意抹上去的”?
还不待木蝴蝶开口,古映雪赶紧说道:“今早他尽敢在药田里偷懒,我教训了他一番,总不能只让我一个人干活吧!”
那监事锐利的眼光扫视了古映雪的全身上下,看见他的身上也粘有新鲜的泥土。也没说些什么,只是轻声问道:“你似乎不是血地中人”。
“对的,大人,我家是云杉坪的,十二岁那年我就到药园啦”!古映雪说完,心里不断打颤,不知他所说对不对,因为他见在场的小的有十一二岁,大的有一二十岁,年纪都不是很大,应该是血地到世俗中采集药人时,顺便带回来充当苦力的。
“云杉坪么,我有点印象,就是乌湖下面那个集镇”,那监事慢条斯理的说道。
像他这么大的官是很少到药园里来的,因为也没有来的必要,最多采收灵药的时候会来看一下收成,古映雪根据一些药园的常识推断,每个药园的杂役,就是管理药园的园主会接触多一些。有些甚至也接触不到,除非是犯了大的事故,一般普通的问题管理药田的道人自行解决就行了,所以,真正了解药田里的杂役的,就是躺在这里这些冰凉的尸体。
古映雪不由暗自庆幸,昨晚自己竟然这么狠辣,竟然把这些道人全部毙命。这下自己可成了真正的杂役了,当然药园里的杂役是知道自己是新来的,幸好没有人会揭穿他这谎言,因为他们过着猪狗一样的生活,不知道明天在哪里,仅仅是苟活一世而已,不知道那天会变成药园的肥料,变成这里的一具骸骨。
那监事看着一眼茫然,满身尘土的杂役们,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大家温顺的回到药田里,辛勤的劳作起来,为了那两顿还算丰盛的饭菜。
不过古映雪并没有见到种植的什么药人,也许这是在十分特别的药园里才有吧!
田间休息的时候,古映雪和隔壁药田的一个杂役聊了起来,问道:“小哥,你是哪里来的”?
那杂役回答道:“我家是拉里的,就是外面那个城镇附近的”。
“那你怎么会到这里”,古映雪接着问道?
“我阿妈告诉我,这里住着神仙,到这里能过上好日子,送我到这里修炼的”,那杂役说着说着,竟然呜呜的哭泣起来,“我五岁就来啦,就在这药田里拔草”。
“你一个五岁大孩子能够干多少活”,古映雪奇怪的问道?
那杂役说:“有一次偶然听到园主和管理药园的道人谈起,正因为年龄小,才有助于提高灵药的药效,灵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