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韩东没反应过来。
“就把它停这吗?”
“哦,它自己会回去。”
“我是说,不能开它进山吗?”
“你疯了吧?方头会杀了我们的。”
“我们怎么回去?”
“我们还没到呢。”
“我是说真的。”
韩东看着我,觉得我不像随口说的,沉吟了一下说:“有车坐车,没车他指了指那两匹马又说就骑它们。”
我拎着行李,打算跨过栅栏。韩东赶紧制止了我。
“你不想领薪水了吗?农场规定:翻越栅栏,薪水充公。”
“不翻怎么过去?”
韩东挥挥手,诡异的笑了一笑。走到栅栏边,竟打开了一道栅栏门。
我的个天,这有什么意义?我径直走了进去。
“在这里,规矩就是最大的意义。这地方叫动力交接点。”
“什么意思?”我好奇地问道。
韩东指指野牛车,说:“人类使用汽车,不过区区百年。”
韩东又指了指那俩匹马,说:“人类骑马,已经有四千多年的历史了。”
“你别说你不会骑马。”韩东又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
“骑马?咱俩赛赛马怎么样?你敢吗?”我有点挑衅的意思。
“农场规定一一一一一一”我俩异口同声地说。
随后,我们都笑了。七月的午后,在我们身后是一望无际的玉米地。而在我们眼前,却是一张展开的绿色地毯。起伏的群山就在地毯的尽头。那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我骑上马背,抖了抖缰绳,用马镫磕了磕马肚,马儿就朝山峦的方向走去。细碎的脚步踩在青草茂密的草地上,让骑在马背上的我很惬意。
“你不要行李了吗?”韩东喊道。
“扔了吧。这里不需要它们,草原就是我的家。”
“臭性。”
山脚下,有一排很整齐的木屋。韩东告诉我,那叫牧屋。听名字,我知道那里就是牧场的人呆着的地方。韩东让我记住,说这很重要。但我不知道他是说我记住这里重要,还是这个地方重要。
我们到达牧屋的时候,我闻到了烹饪食物的味道。
“刘哥,快开饭了吗?”韩东跳下了马,从马鞍子上解下我的行李,仍在地上,然后就对着屋子喊起来。
刘哥走了出来。我认识他,昨天的晚宴,他和我喝过酒。
“呦,我们的冠军来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看来我不得不背着这个“恶名”在这里混了。
“怎么样?这两匹马还不错吧?”刘哥不等我们回话,又笑嘻嘻地说道。
“又不允许我跃马驰骋,我怎知马力如何?”韩东俏皮的说。
刘哥哈哈大笑起来,说:“方头让我们爱惜马力,我们可不能违反规定。”
“乔老爹的病怎样了?”韩东问道。
“就是咳得厉害。若雨想让我们用马车送他去公路,乔老爹坚持骑马。你们没碰到她们吗?”
“没有。若雨准备带他去市里看病。”
“若雨真的不错,也就是她来接,乔老爹才肯去看病。”
韩东咳了一声,有些尴尬地说:“傻子真的跑了这么远的路?还上了山?”
“是真的。不是乔老爹他就完了。这个傻子。”刘哥唏嘘着说。
“他才不是傻子呢。”我冷不丁的插话说。
刘哥“嗯”了一声,很奇怪地看着我。
韩东没理我,对刘哥说:“这小子才像个傻子呢。”
刘哥笑了,进屋去取食物。我无聊的躺在草地上,看着洁净的蓝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