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区,直奔南城大坝的护城河
南城大坝河岸线十几公里,沿路大部分是二级公路,寒风一吹,冷飕飕的透骨寒,张大标被秦煜从车上拉下来,摇摇晃晃走向河边,坡度很大,差点跌倒在第。
河面宽二十多米,小雨落在河面上,发出沙沙的声音,黑压压的,很远的地方才能看见灯光。
张大标全身发抖,还记得上个月带领几个海归客户以及市委副书记在这里钓过鱼,意气风发,风光无限。而今成了深海第一猛的阶下囚,穿着透风的睡衣,蹒跚在这里,十分狼狈。
“趴下!”
秦煜从小腿上拽出了一把黑色的匕首,张大标心肝都要跳出来了,趴下做什么?还用问吗?肯定是杀人放血呗!这个场景是多么的熟悉,那时候自己还包工头,为了争夺一个项目,和竞争对手鱼死网破,大打出手,半夜给他绑了三百多斤的大石头扔进了黄浦江!
自己的儿子还在新西兰读书,儿子从小没吃过苦,一个月最低三万美金的消费,到现在还不能挣钱。还有自己的老婆,辛辛苦苦劳动半辈子了,人老珠黄,长的不好看,但做事从来没有任何怨言,知道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连儿子都说让她跟自己离婚,她偏偏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还有自己的父母,一把年纪了还在老房子里面住着,两个多月都没回过家了,平常都是借口忙,闲下来还要陪着小靓上街买皮草
想起生活的点点滴滴,张大标觉得自己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没做,还有太多太多的想法没有实现,活着的感觉真好,好好的生意放着,为什么偏偏要去搞人家的生意呢?
正当竞争不行吗?非要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值得吗?
“哎”想想往昔,不由的一声叹息,张大标满脸的水花,头发湿漉漉的贴在头皮上,眼珠子红彤彤的,扭头看向秦煜,后者在鞋上擦刀,“兄弟,能留个活口吗?”
秦煜冷笑着摇摇头,“别看,把头扭过去。”
张大标心里后悔极了,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这些不要命的,他还想说什么,但是人家根本就不听,两只手被反绑在后面,整个人被秦煜一推,趴在陡坡上,头下脚上,脸都要碰到河水了。
“张大标,你后悔么?”秦煜蹲下,冰冷的匕首碰到张大标的肥脸蛋子。
张大标点头如捣蒜,“后悔,后悔死了,好汉,大哥,兄弟,你饶我一命吧,你说什么条件,我都同意。”
“对不起,完了!”秦煜说着用刀碰在张大标脖子上,“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吧。”说着大叫一声,“死吧!”用力一拉匕首。
那种冰冷的感觉张大标一辈子都忘不了,匕首抹在脖子上原来是这种感觉,好冷,好可怕,身体不受控制的哆嗦,尿了整个人也昏迷了过去。
秦煜站了起来,将匕首还回刀削,转身走了。
下雨还在下,过了足有十几分钟,张大标悠悠转醒,这是没死!
一瞬间,张大标觉得可怕的黑夜中充满了光明,忽然觉得活着是多么的庆幸啊,伸手摸摸脖子,那种感觉还在,但脖子没事。坐了起来,看看四周,心里明白了,人家这是饶了他一命。
张大标不由的苦笑起来,还是什么深海的老江湖呢,刚才都尿了
连忙站了起来,张大标一步一步的往回走。这一路上他思考了很多问题,觉得人生不应该这样的浪费和虚度,不应该将精力和金钱浪费在女人身上。
这些年来,罪孽够深重了,该好好洗洗了。
回家后,张大标没有回尼罗河风情,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老婆看见他吓了一跳,连忙给他准备热姜汤,洗了个热水澡,喝了碗姜汤,感觉热乎乎的,看着妻子满是老茧的手,鱼尾纹也多了,头上也生了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