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宿抱着池歌儿一步一步走到洞外,那两个爆炸的扩散已经渐渐平息,只留两团黑色小山丘一般的烟尘还在鼓动着。
面前的森林因为距离的原因没有被一扫而空,但也都倒向与爆炸相反的方向,树枝,树叶不知道去了哪里,地上没有落叶,也没有残枝。
男孩有点后怕,如果他进洞慢一点,恐怕要被这几阵冲击波打飞出去很远,就算没有摔死,估计也没有力气再跑回来了。
远处的山谷和平原已经被炸的很干净了,像是被犁过一遍一样。
天空中不断冒出诡异的响声,像是金属相击,又像是火车鸣笛。
他将女孩放在一边,瘫坐下来靠在洞壁上,这时手心才开始传来一阵阵撕裂的剧痛,男孩紧闭双眼强忍着,毕竟他没当过兵,也没受过什么扛击打训练,这直接劈到骨头上的伤口让他意识清醒的承受确实有些难熬。
更何况他所受的伤远远不止于此,他的灵能为了保护不受伤害已经多次超载似的调动,体内的各种器官多多少少都受了伤,内出血可不是小事。
“池长官,有句话我想跟你说啊,再不说我怕来不及了。”
女孩看着旁边努力保持着睁眼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此前那一光热弹造成的热浪她却是明白的,男孩一次次顶住,一声声的咳嗽,而当他出了洞,那一声声的震响只能说明他在承受更大的伤害。
“你说的什么傻话?有什么话休息好了再说。”女孩不是安慰他,如今的医疗技术不说起死回生,但只要不是彻底死透了,很少有能难到医疗设备的问题,内脏出血什么的只要不死,也不是大的困难,大不了换一个就是了。
只是她说完了就后悔了,他想说什么呢?
“好吧。”王宿点了点头,他也想到自己曾经被镰刀甲刺了个对穿,醒来之后那医生看自己的表情就好像自己只是打架斗殴被一拳打晕了一样平常,恐怕自己现在身上的问题,比起肚子钻个洞要好的多吧。
说完他又咳嗽了两声,血顺着嘴角又流出来一些。
更何况,很多话是到了嘴边,就怎么都说不出来了,还是逃避更简单一些。
“你别叫我长官了,听着很像你开我玩笑。”到了如今,池歌儿的表情也轻松了许多,她看着身边的男孩,难掩脸上的微笑。
“好,那叫你什么?”
“随你。”
“行,那我想想吧,现在有点冷。”说着,男孩不由得抱紧了胳膊。
池歌儿微微蹙眉,王宿之前从来没喊过冷。
这些混蛋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怎么还不下来接人?
这时,一个小型飞船刺破云层直冲下来,这艘飞船全身皆是红色,在天空中相当惹眼。
它在空中绕了一个大圈,最终降落在洞口前的平地上,把还勉强支撑的歪倒树木直接压进了地面里。
飞船设计的十分漂亮,有棱有角的船身似乎有点像二十世纪末才出现的隐形战斗机,看上去也依照了空气动力学,它没有机翼,也没有轮子,四周有四个发动机控制方向,同时也是触地时的支撑,这应该是专门在大气层内行驶的载具。
船身上一个大大的金色日心十字号相当亮眼,在十字号的上面有十个小太阳绕成一个半圆将十字号盖住,如同王宿第一次见到池歌儿的大厅中的那样,中间两个的左边那个阳光图案尤其突出。
飞船门打开以后,从里面跑出来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样子的人,打头的两个人手持枪械,后面的人抬着两个担架。
王宿看到救援的人来了,也就放松了心情,刚困的想闭上眼睡会儿,一个士兵一针插进他屁股里,疼的男孩大叫了一声。
“怎么这么疼啊我靠。”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