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冲进了那一群人中间。

    他只一拳，就正中了一个敌人的脸，拳头落下去就带起了血。

    只是，陈尧还来不及收手，旁边的另一个人就抱住了他的胳膊，张大嘴咬了下去。这一下，把陈尧吓了一大跳，也让他下意识地用出全部力气，在被咬到之前把缠这家伙甩飞了。

    周围的敌人又围了过来。

    陈尧再次跃起，只是高度没有先前的那一次那么高，也没跳多远。等他落下来的时候，正好是在包围圈的外面。

    然后，刚一落地，他就飞起一脚，踹飞了又一个

    尽管自称擅长，但陈尧的搏击技巧其实并不高明。好在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很快，而且力道十足。有了速度和力度的保证，再加上强大的抗击打能力，搏击技巧上的缺失也就不那么致命了。

    没过多久，陈尧就将这些人全部打死。脊椎断裂、颅骨破碎一个个的，死状都颇有点凄惨。

    不过陈尧很清楚一点，而且他也大声解释给宋小绫听了：“这些人，都是邪魔。所谓的邪魔，就像是人世间的病毒，它们会寻找人心的裂缝，钻进去，把这个人改造成怪物。这样的怪物会以人们对它的负面情绪为食。折磨、杀死越多的人，造成了越多的恐惧和仇恨，怪物就会越发强大。然后，强大到了足够的程度，怪物又会成为繁殖源头，生出更多的邪魔去污染别人。”

    这些话，都是不久前伊蒙娜告诉他的，而此刻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宋小绫走了过来。

    尽管刚刚才打得别人血肉模糊，而且自己也在地上滚了不止一圈，但陈尧身上还是干干净净。很显然，在这个意识世界里，基本上不需要担心形象问题。

    当陈尧走到她面前时，宋小绫问道：“那种怪物会很丑吗？”

    “很丑，特别丑。你可以想象一下生化危机里面的高级怪物，就那种变异的僵尸。我前些天才见过一只容器，那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浑身流脓，肉体溃烂，但却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和敏捷”

    说着说着，陈尧发觉周围一直在下的血雨忽然停了。而在宋小绫的脸上，也终于流露出第一个鲜明的情绪表情——厌恶。

    “那么丑啊”少女喃喃道。

    陈尧猛然意识到了一点。对于女孩子而言，变成极端丑陋的怪物或许是比死更不能容忍的一件事。

    于是他趁热打铁道：“对，如果你在这里放弃了，任凭邪魔侵占你的灵魂，那结果就是变成邪魔的容器，变成怪物。那样一来，变化的绝不仅仅是你的意识，肉体也是一样。需要我给你形容一下么？你的脸会整个烂掉，就像是腐烂发黑的苹果一样，变得”

    “啊——你不要再说啦！”少女捂着耳朵大叫起来。

    但陈尧却不依不饶，掰开了女孩的手，对着她的耳朵继续道：“你的脸会腐烂，五官全部变形，变得任何人都认不出你来。眼皮会烂掉，露出两个眼球，而且上面全是血丝。血丝也不是红色的，是暗红褐色，那种不新鲜的颜色。鼻子嘴巴也全部烂掉，包括脸颊，有的地方露出发黑的骨头，有的地方却增生坏疽和瘤子，变得更厚”

    少女忽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愤愤道：“够了，我知道了！按你说的做就行了嘛，别说啦！”

    一时间，周围的墓碑全都消失了。耳畔一直回响着的喧闹之声也消失了。始终挥散不去的浓雾，更是尽数消散。

    “卧槽，这样也行”陈尧不禁感叹了一声。

    宋小绫此时已经收回了手。她也看了看周围，脸上浮现出惊讶的神色来。片刻之后，她又问道：“那现在呢？要怎么做？”

    陈尧伸出右手，拉住了宋小绫的手：“既然问题解决了，那就快点出去吧。现在外面怎么样，还不好说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