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

    伊蒙娜答道：“你抬头看，能不能看到什么？”

    陈尧立刻抬起头，看到高空中有几条黑影在朝着远方逃窜。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个方向上，他很快就确定了，那是一群邪魔。然而距离已经很远了，追起来实在太难，况且旁边已经围了一圈群众，现在变身实在有些麻烦。所以，陈尧也就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

    “刚才，就是那些东西占据了这个女孩的身体？”他又低下头，看向面前不到三米处的尸体。

    虽然已经是血肉模糊，断茬的骨头破坏了原有的人形轮廓，但依然不难看出那是一个女孩。虽然被鲜血染透，但依然不难看出她身上是一条漂亮的连衣裙。

    惨烈的死亡，从未距离陈尧这么近过。

    伊蒙娜：“没错，容器的体内通常都有不止一个邪魔。处于极端负面心情的人类心灵，会格外容易被邪魔入侵。而一旦有一只邪魔入侵成功了，接下来就会有一群纷至沓来。”

    “那她为什么没变成怪物？为什么跳楼？”

    “如果一个人意识到了某种东西在侵占自己的心灵，会怎么做？有的人会放弃抵抗，有的人会抵抗至死，而有的人以死抵抗。”

    听了伊蒙娜的解释，陈尧就不再说话了。他无话可说。

    然而没过多久，伊蒙娜忍不住提醒：“周围的人都在拿手机拍照，你也被拍进去了，你不躲躲吗？”

    “呵，为什么要躲？被这些人拍几张照片，能死么？”

    陈尧冷笑着，抬起头环视一圈。

    周围早已站了一圈人，甚至堵得水泄不通。听外围的脚步声和议论声，凑过来的人还在增多。而但凡是能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能看到中央的那具尸体的人，几乎全都拿出了手机——有的人是报警，但大多数是拍照。

    陈尧忽然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触手之处分明有一丝凉意。再把手举到眼前，他就看到了指尖上的血迹。

    很显然，刚才在落地的刹那间，死者的鲜血飞溅到了他的脸上。

    鼻端的血腥味，如此的鲜明、刺激。

    陈尧喃喃道：“邪魔和负面情绪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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