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独自思忖,突然听到门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金姑娘,金姑娘,快起来,不好了!”
金缕一听是鸣乐的声音,赶忙披了件白绸衬衣,来不及整理旧匆匆跑去开了门。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鸣乐心急火燎地说道:“昨天夜里,衙门的仵作连夜给李显验尸,说他身上没有外伤,是死于菖蒲毒。”
“菖蒲毒?”
“对,他们说这种草虽然可以入药,但其实根茎叶都有毒,处理不当就会中毒,他们还在还在李显身上发现发现了”
金缕急道:“发现了什么?你快说啊。”
鸣乐道:“金漆,是金漆,皇妃娘娘游园之船的船舷上用的金漆,省亲当天你亲自监督匠人用金漆将船身又重新刷了一遍,身上脸上都沾到了,很多丫鬟小厮都看到了。”
“你是说,就因为李显身上沾着金漆,所以他们都怀疑是我干的。”
“金缕,之前李显还在赵府的时候,你们就互相看不对眼,后来在老爷的生日宴上又闹得如此,难怪别人疑心。”
“李显品行不良,作恶多端,我是为了赵府着想才用计将他赶出去的,我有错吗?”
“金缕,你一向聪明,怎么就不明白呢,他们现在要的不是真相,是一个可以为谋刺之举顶罪的人,你是没有错,错就错在这毒是下在敬奉给皇妃娘娘的御膳之中的,如果不是李显吃了,那现在躺在议事厅就是我们家大小姐,上头的赵皇妃了,行为等同刺杀。而那班行刺的黑衣人早就不见踪迹,根本无处查起,赵府若要脱罪,只能在李显的死因上做文章。”
“可是毒不是我下的!我根本没有杀李显!”
“我相信你,可是光我相信你有什么用呢?你还是赶快梳洗穿衣,随我去议事厅吧。”
李显的尸体横放在议事厅中,嘴唇发黑,明显是中毒而死的。赵老爷、知府大人和衙门的其它官吏故作严肃地站着,一副就盼着屈打成招的样子。
知府大人先开口道:“金姑娘,今天请你来此,就是为了调查李显之死的,听说他死前在府上当管家的时候,金姑娘与他有诸多不和,甚至起了很多次冲突,你认为李显是在与你为敌吗?”
金缕冷笑一声道:“这个李显,游手好闲,狗仗人势,欺压下人是为其罪一,监守自盗,淫辱妇女,害人性命是为罪二,贩卖人口,乘人之危,发国难财是为其罪三,知府大人是说李显与我为敌?就这三宗罪看来,李显是在与赵府,与西凉,与整个南朝为敌。”
知府大人被金缕这么不软不硬地顶了回来,自认吃瘪,只好又说道:“那你是承认,你和他有矛盾咯?”
金缕道:“这种人确实罪该万死,但我当初把他赶出赵府没有报官抓他,已是放他一马,又为何会要他性命?”
知府大人道:“你既说了他三宗罪,恨他恨得咬牙切齿,为什么不报官?难道是想留着他在外,好自己行私刑?!”
金缕怒道:“知府大人,断案要有理有据,你说我行私刑杀了李显,可有证据,我是如何让他吃下毒药的,如果我在菜里下毒,那岂不是害了赵府所有的人?!”
知府大人道:“谁知道你是什么目的?听说昨天刺客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撤回了前厅,单单只有你,府上的云姑娘和文将军留在那里,他二人会武功,可以抵挡刺客,你留在那里又是做什么?不要性命了吗?还是你根本就是黑衣人的内应,和刺客里应外合,心中知道他们是不会杀你的。”
金缕道:“我从记事起就来到赵府,自问从小开始就侍奉赵府上下,兢兢业业,我是从哪里认识这些刺客,又为什么要谋害皇妃?!”
这时赵钦不顾门外衙差的阻止,冲进议事堂,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