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找到你了,你看着都到这个时候了,人还没到,怕是要天黑才来了,到时候乌漆嘛黑的,恐不成样子,幸好之前准备了彩灯蜡烛,你和我先打发人去仓库里取来,免得一会儿手忙脚乱。”
金缕早已为俗世分心,说道:“姐姐说的是,多亏你想到。”遂立刻差人去办,吩咐沿河而建的轩宇屋房都挂上了彩灯。
刚从库房出来,又命人去取了金纸,折成莲花的样子,蜡烛烧出一些蜡油滴在金莲上,将蜡烛固定住,准备到时候放入水中既能照明,又宏伟壮观,见人手不够,索性自己一并坐在园中假山的石头上一起帮忙折,一边折纸一边入神地想着心事儿,突然听见有人对她说:“金姑娘可真是心灵手巧。”
她一抬头,见是文世康,呆坐在那儿一时思虑万千,不知该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才起来欠身行礼道:“金缕见过文将军。”
文世康伸手将她扶起,道:“金姑娘不必多礼。”
金缕道:“文将军是赵府的客人,而我是赵府的下人,理应行礼。”
文世康道:“什么客人下人,我早就把你当成朋友了。”
这时候又有一个丫头急急忙忙跑来道:“不好不好了,那个青州安抚使孙老爷和他公子到了,还,还把李管家给带来了。”
金缕怒道:“这厮竟还敢回来,好大的胆子!我没报官抓他已经是绕过他了!”
文世康道:“听说此人将边境战地失孤的孩子卖到西凉城为奴为婢,发国难财着实罪大恶极。”
金缕道:“孙子规打伤我家公子,还把这个被赵家赶出去的李显给带回来,也实在太不把赵府放在眼里了。”说罢往前厅去了。
文世康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
金缕走到一半,看见李显在园子里抓着沈宓,二人正在激动地说着什么,心下正奇,想沈宓不是身体不适正卧病在床,为何会出现在园子里,李显再来赵府,为何第一个会去找沈宓,正要上前质问,突然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发现是水月。
“孙老爷在前厅和我家老爷寒暄了几句,老爷就默许李显进诸芳园了,原来这李显离开赵府,去孙家做了家丁,也是个软骨头的墙头草,不过老爷吩咐一切以省亲为先,切不可多生事端,你也就暂且咽下这口气罢了。”
金缕虽心中生疑,但听水月如此说,也只好任由其去了。
一直到傍晚时刻,才有宫里的小太监跑来宣旨:“赵妃娘娘驾到!”金缕见天色已经晚了,忙命人挂了彩灯,又让人把准备好的纸莲花加上蜡烛放入水中。
金缕对这位早年入宫的赵钦的长姐并没有太多的印象,她的端庄贤淑却是远近闻名的,入宫时更是被皇帝称为善德兼备,才貌双全,堪比班姑、蔡女之能。宣旨未多时,园子里弥漫起一股异香,颂钟箫篪响起,赵妃坐着游船顺河而下,一路看着园内的布局摆设,点头称赞,赵氏合族均在岸边迎接,一队队宫女太监过完,有提香炉长扇的,有提袍带履的,一顶凤辇落下,赵妃在众人的簇拥下落舆,她同她弟弟五官长得破有些相似,琉璃金光打在精致的脸庞上,不得不让人感叹真真是一个美人胚子。
等在岸边的赵母和赵夫人此时已是百感交集,送赵妃入宫无疑让赵府可以平步青云,安享太平,不过却也使骨肉分离,不得相聚。
赵妃脚刚沾地,众人就尽皆下跪叩拜,赵妃免了他们的礼后,除了赵家几位,其余人都退居一边。
鸣翠在金缕耳边说道:“都说我家大小姐有天生的帝王之气,现在看来果不其然啊!”
金缕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随便说话。
那赵妃也是性情中人,一见到赵府众人,立刻红了眼睛,扑到赵母和秦夫人处,哭道:“娘!老祖宗!”
此时二人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