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里喝茶说话,身边只有鸣莺和鸣翠两个丫鬟伺候着。
云泽道:“唉,这杏仁饼还不如昨天在街边上吃的酥油萝卜糕和馄饨面呢,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什么时候才可以飞出去看看。”
赵钦笑道:“云妹妹若想吃,我可以找人给你去买。”
云泽道:“罢了罢了,在这样的园子里,用这些器皿吃,也吃不出味道来。”转而又问鸣翠道:“金缕呢?怎么吃完饭到现在都不见她人影,可是好大的架子呀。”
鸣翠道:“金姐姐去给各位拾缀省亲那天的衣服了,赶着送给秦夫人看呢。”
云泽自言自语道:“她倒是忙得很。”又道:“今日我瞧见金丫头,长得更标致了,做事也越发滴水不漏,老祖宗叫她来吃早饭,她都不肯和我们同席,等我们吃完了才肯来。”
她话还没说完,只听身后一个声道:“云姐姐这样夸奖我,我却之不恭啊。”回头一看,来的正是金缕。
云泽道:“你这来来去去都是众人簇拥的排场,真是小姐太太都不如啊。”
金缕道:“姐姐说笑了,只不过是给赵府做事而已。”又道:“给小姐少爷请安。”
云泽道:“没羞!在我们面前还小姐少爷的!可见是故意奉承我们。”
赵钦笑道:“云泽妹妹就不要故意欺负金妹妹了。”
云泽道:“我欺负她?有你这个少爷在,我怎么敢欺负她,可见你只把她当妹妹,没有把我当妹妹。”
赵钦又笑道:“云妹妹怎么这样说呢。”
云泽对金缕道:“许久不曾见你,你今年几岁了?”
金缕道:“虚岁有十五了,再过五个月就有十四足岁了。”
云泽笑骂道:“你这个没廉没耻的小丫头,谁问你问得这么仔细?难不成是想要我送什么礼吗?”
金缕也笑道:“不敢,云姑娘送我还不敢收呢。”
几个少年人说了一会子话,沈宓道:“大姐姐不说,自从玲姐姐嫁去临安之后,这园子里就更寂寞了。”
赵钦叹道:“可不是么。”
云泽道:“有什么可寂寞的,临安山好水好,玲姐姐嫁的彭将军又是一世英豪。”
众人正摇头叹息,忽听到府外又一声震天的唢呐鞭炮声,由于声音太响,竟传到了园子里面。
沈宓道:“鸣莺,去看看府外发生了什么事。”
云泽道:“不必了,我现在才想起来,那龟孙子倒也没有食言,还准时得很。”
众人奇道:“什么龟孙子?”
云泽神秘一笑:“西凉城的安抚使是不是有一个儿子叫孙子规?”
众人听云泽诉说了原委之后,金缕摇头道:“也不知你是帮了这位姑娘还是害了这位姑娘。”
云泽道:“当然是帮了这位姑娘啦,我朝礼教严谨,这位姑娘被那龟孙子如此糟蹋以后出去还如何见人?”
金缕不语,云泽挽起她道:“走,我们去看看。”
只见街上擂鼓声声,喜庆的红色队伍排得老长,十八抬大轿引得众人纷纷围观,有几个好事子弟还跟当先的新郎拱手作揖,表示祝贺。众人还来不及阻止,就见云泽一个越身,冲到了新郎官的马前。
那孙子规显然是吓了一跳,马也被惊到了,刚想破口大骂,等看清眼前人,立刻堆起笑脸道:“我正要感谢女侠给了我一门好姻缘呢。”轿子里传来女子微微地呜咽声。
云泽也不客气,一拱手:“好说好说,不过你以后可要好好待人家,不然我找上门,揭了你一层皮!”
赵钦和众人赶忙走上前道喜,赵钦道:“不知孙公子今日大喜,未曾准备贺礼,稍后一定奉上,这是家中刚从外地来的一个妹妹,初来乍到,小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