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给整个队伍带来了不小的损失,两个护卫和五个仆人殒命,不少人受到或轻或重的伤。队伍里没有医生,好在提前准备好了跌打损伤的药,可以做简单的处理。女人们被吓得魂飞魄散,不时有哭泣声传出。仆人们被赶鸭子上架与亡命徒短兵相接,事后不免心有余悸。
帐篷也被毁坏不少,马车上的药物、丝绸、竹布、瓷器也散落在地,整个营地一片狼藉。
殒命的护卫和家丁被简单的掩埋,贼人们的尸首被抛弃在荒野,赠送给此地的野兽。两只熊的尸体被郑宣冰冻住,在布丽的苦苦央求下,杜老板勉强同意放到货车带走,“起码能卖两个银币呢!”布林精打细算,“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
“唉,走吧。”从蒙特城临行时还意气风发的老板,一夜间苍老了许多。“驾!”走在最前面的赫尔曼扬鞭拍马,领着士气低落的队伍又出发了。
行进了几天,相安无事,但赫尔曼每天还是会不厌其烦地提醒众人:“眼睛都睁大点,丛林从来不会只有一只猛兽!”
“晚上就能到菲奥城了。”杜老板走下马车向着众人宣布了这个鼓舞人心的消息,脸上也浮现出久违的微笑。侍女们相视一笑,如释重负。护卫们大声叫好,精神一振。郑宣看了看与他并排骑马的布丽,深深地吐了口气。虽然左肩被射伤,但这个倔强的女人依然要骑马,而不是坐车。“女人才坐那玩意,我是女通灵师!”
而走在最前方的赫尔曼脸上没有任何波动,谁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行近中午,天空下起了小雨,队伍来到一个隘口出。赫尔曼一马当先,边走机警地观察两侧山上,突然间只觉得整个身体往前倒,胯下的坐骑长嘶一声,一人一马重重地栽倒进陷阱里。尖木桩刺穿了马身和马头,鲜血溅到赫尔曼的脸上,而他自己虽然身穿铁甲护住了要害,但左手、小臂和大腿都被戳穿,疼得他惨叫连连。
两侧的护卫看到赫尔曼落入陷阱,拍马就上去营救,队尾的郑宣也被赫尔曼的惨叫声惊起,就要跟着上前查看,可在这时,左右山上一颗颗几乎和马车一样的大的巨石咕噜咕噜地疾驰下来。
马车里的侍女们闻声撩起帘子,看到这一幕立刻尖叫了起来,巨石越来越近,整个地面都在震动,像是地震一般。马匹也感应到了危险,受惊似的四处乱窜。仆人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丛林里从来不会只有一只猛兽!”此刻所有人心中想起了这句话。雨,越下越急。
巨石一瞬间砸烂了一驾又一驾马车,货物被撞的四处乱飞,人们被撞得头破血流。这个早晨还心花怒放的队伍,此时溃不成军。惨叫声,哀嚎声,马嘶声不绝于耳。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前方那口陷阱几乎占满了隘口的路宽,将将够通过一个人,更别说策马冲过去。
后方三十多个贼人手提着马刀,一个面目狰狞,瘦高的人站在最前,旁边跟着一只棕色的豺。在巨石停止冲撞的那一刻,立即顶着大雨狂奔而来——狩猎开始了。
“干死这群混蛋!冲啊!”郑宣高喊着那晚赫尔曼的豪言壮语,还有能力勉强能作战的仆人和护卫在无比恐惧中,回想起那晚的胜利,内心的愤怒和士气被郑宣的话立刻点燃。
强壮且士气高昂的猛兽和虚弱但无比愤怒的猎物碰撞在一起,“魔法技,冰封!”郑宣手掌一扬,瞬间冰冻住五个贼人,握起剑一把砍下一个头颅,剩下四个冰人则被其余发怒的勇士或斩首,或刺穿心脏。“别怕,他只能发动这一次冰封。”似乎看穿了郑宣的能力,那个瘦高贼人提醒道。
虽然有所斩获,但毕竟敌众我寡,且卫士和仆人们大都被先前的巨石所伤,终于渐渐不敌。卫士和仆人一个接一个倒下,这边的战场最后只剩下满身创口的郑宣和另一个仆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