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黄烈和凌如瑛虽下令搜捕了黄府上下,但是黑衣人却并没有被抓到,黄烈和凌如瑛便在内屋里商议着。
“老爷,你说昨晚闯入胭瞳闺房的黑衣人会不会是我们府内的人?”凌如瑛对黄烈说道。
“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不然凭咱家的防卫,不可能会有刺客能混入府内。而且据昨晚追捕黑衣人的守卫说,那黑衣人似乎对府内地形十分熟悉。”
“那就不离十了,我们得把这个藏匿于府内的内鬼给揪出来啊!不然指不定会带来什么祸害。”
“夫人所言极是,能在我黄府来去自如的内鬼,对我黄府来说可是一大隐患。”
“那老爷打算如何揪出这内鬼呢?”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既然他是冲着胭瞳的锦囊来的,这次失手了,下次他肯定还会再去的。”
“嗯!老爷是想……”
“嗯!这也只是最后的办法。昨晚看胭瞳枕下的血渍,想来黑衣人的手是被伤了,所以我们要对府里的人进行排查,看看谁的手上有伤口。假如谁都没有伤口,那就得缩小范围,看看昨晚有谁是没有值夜的。”
“老爷所言极是,我这下去安排。”
“劳烦夫人了!”
“老爷客气了。”
说完,凌如瑛便退出了内屋,到了大堂,唤来黄府管家,对黄烈所说之事进行安排。管家领了命,便往吏事处和人事房两处去了。
这管家前脚刚走,那凌如霜便后脚进了大堂。
“哎,家姐,你也在大堂呀!”凌如瑛说道。
“吩咐管家办点事儿!你是来找我的吗?”
“也不是,只是闲来无事,随处逛逛。既然碰巧遇上了家姐,我有些疑惑正好可以请家姐拾倒拾倒。”说着便拉着家姐往旁边的椅子坐下。
“说吧!你又有什么事儿呀?不会又是来埋汰胭瞳的吧?”
“怎么能说埋汰呢!只是对后辈略施关爱罢了!”
“关爱?我还不知道你啊!从胭瞳第一天入府开始你便没给人家给过好脸色,也不知道我这二儿媳哪儿刺挠到你了。”
“哎,家姐,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刻薄的一个人吗?要不是看在家姐的脸面上,我才懒得管什么胭瞳紫瞳呢!”
“好了好了,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了!你说说你有什么不明白的?”
“家姐,你不觉得昨晚的黑衣人很奇怪吗?冒死混入黄府,不去库房偷取金银珠宝,也不去兵器房偷取玄兵神器,偏偏进入了胭瞳的房里偷一个破锦囊。”
“我也觉得奇怪,那黑衣人应该已经在黄府里藏匿多年了,可偏偏为何会在这时为了胭瞳的锦囊而冒险暴露身份呢?”
“就是,我昨晚看那个锦囊时心里可发毛着呢!黑不溜秋的,绣着的既不是牡丹芙蕖,也不是高山流水,偏偏是一条蛇。据说南沼蛮夷之地的人便喜欢穿着黑色服饰,对蛇也十分崇拜,胭瞳的母亲不会是从南沼那边来的吧?南沼之人可是会很多毛骨悚然的巫术的。”
凌如瑛听凌如霜这样说着,心里也觉得十分奇怪。当年老爷也不知为何就和白泽坳的墨家定了婚事,自己也糊里糊涂地答应了。定了就定了吧!毕竟自己也不是什么嫌贫爱富之人,老爷执意如此,自然有他的道理。但现在看来,会不会老爷本来就知道将来会有这么一出?
“你说得也有点道理,也不知道胭瞳的锦囊里装着什么?”
“你是她婆婆,你问来看看不就行了嘛!”凌如霜提议道。
“胡闹,你没听胭瞳说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吗?她怎会轻易给别人。再说了,就算她的母亲是蛮夷之人,总不能留个锦囊害自己的女儿吧!我可不想去做胡搅蛮缠的恶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