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早上,一名年轻人静静的躺在一个病床上,手上打着吊瓶,眼神默默地盯着天花板。年轻人叫赵灿,赵灿觉得每一天活着都是一种煎熬,本来今年二十三岁的他正是为自己打拼的年纪,可他却活得像八十岁的老人,走几步就气喘吁吁,夜深人静时常常在发病时的剧痛中醒来。
赵灿从小就患有遗传性白血病,皮肤天生惨白,母亲生下他不久就去世了,父亲为了他常年奔波在外打工赚钱。在赵灿的记忆里,从小到大被白色所充斥,医院是他目前唯一也可能是最后的家。赵灿旁边的床位常常换人,每一个人都是一脸沉重的住进来,一脸平静的被推出去,似乎死亡是一种解脱。
赵灿觉得自己就要死了,这几天睡觉半夜总是会觉得胸闷气短,醒过来就发现身边站着好多一脸冷漠的医生护士,眼神里不带一丝感情,如同在看一个街边的流浪猫,他并不惧怕死亡,事实上在早熟的他看来,死亡反而是对他的救赎。
今晚赵灿睡的格外安详,是赵灿自出生以来睡的最舒服的一次,没有嗜骨的疼痛,也没有噩梦连连,仿佛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中,赵灿真想这样永远睡下去。
突然一股下坠感笼罩住了赵灿,一种熟悉又陌生的冰冷感包裹住了他,赵灿不想醒过来,他想继续沉睡,赵灿已经不想再去忍受痛苦与冰冷,他要在那个沉睡的世界继续享受安详。下坠感消失了,一股冰冷的感觉袭来,仿佛感到附近有许多人。
赵灿感觉有人推了他一下,赵灿没动。那人像是生气了,拿脚踢了他一下。
“没死吧,没死就起来”,一个清冷的女声传来。
赵灿不耐烦的张开眼,入眼的却不是那个让赵灿熟悉白色病房。这里不是病房?赵灿觉得有些意外。
眼前是一片夜空,血红色的月亮使这里呈现出一片诡异的暗红色,赵灿吃力的坐起身,慢慢环顾四周,自己身边零零散散躺着不少人,还有十几具棺材。
我是死了吗?赵灿心想。
“你是病人?什么病?”那个清冷的女声在身后传来。
赵灿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病号服说道“遗传性白血病”。
那个女人冷笑了一声,“呵,那你还是准备立遗嘱吧,哦不,在这里立遗嘱也没用了,呵呵”。
赵灿有些无语的转过头,看到一个娃娃脸少女坐在一个漆黑的棺材上,冷笑的望着赵灿。少女加棺材,怎么看怎么违和,赵灿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只得转过头去,暗自苦笑。
“小兄弟,你醒啦”一个中年大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蹲在赵灿身边,笑呵呵的看着他。
赵灿转过头看着中年大叔,忽然开口道,“你是怎么来到这的?”。
中年男人也不生气,苦笑着说“我和我女儿遇到了车祸”,说着复杂的看了赵灿身后那个少女一眼,才继续说,“等我醒过来,就到这了”。
“那也就是说,都是死了才到这的?”赵灿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掐了一下,有痛感!‘死人也有痛感吗?’赵灿心想。
中年男人看着赵灿身上的病号服,过了一会才说,“我觉得我们并没有死,而且一定有活着回去的希望。”大叔顿了顿,“等一下你会有一个选择”。
赵灿开口打断他,“我真的还没死吗,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先听我说,时间要来不及了”大叔没理他继续道,“等一下你会有一个选择的机会,是回去还是留下,你如果选择留下的话,你可以加入我们,选错的话,你会死,会彻彻底底的死掉,一定要慎重考虑”,大叔的脸色很凝重。
大叔说着时,陆陆续续人们都醒了过来,大叔说完就向赵灿身后走去,赵灿转过头望着大叔,发现大叔走过去微笑着和少女站在一起,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