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神羽军大营，几百个银甲士兵围着篝火，火上烤着金黄的兽肉，地上摆满了酒坛。

    “众将士且将酒倒满，这碗酒我们敬千羽副帅，千羽副帅是我萧家之人，可算是我萧长海的半个儿子，来！举碗，敬千羽副帅！”

    此时萧长海已经喝了许多，基本上是来者不拒，这是九个月来他唯一醉的一次。

    “敬千羽副帅！”

    几百将士纷纷将碗举过头顶，齐声吼道，犹如雷鸣般响彻山林。

    “千羽陌敬众兄弟，来日沙场上望众兄弟皆立功勋，我千羽陌保证，到时候你们想要金银给金银、想要升官便一品二品三品任选、想要女人便得往美处想！”

    千羽陌大声说完便一饮而尽，几百名将士反应过来便哄然大笑起来，齐齐将酒碗朝千羽陌拱了拱便也一饮而尽。

    “千羽副帅，末将敬您三碗！”

    此时钱通通下座的一位少年金甲将军端着酒坛来到千羽陌面前，说完便连干了三碗酒，“一杯为千羽军，一杯为姜家，一杯为我自己！”

    那少年将军说完便双眼通红，冲千羽陌郑重地鞠了个躬，千羽陌狐疑地望向钱通通，后者则微微点头，千羽陌赶紧起身将少年将军扶起，“原来是云凌大哥啊，你这是折煞我了！”

    见姜云凌还张口欲说千羽陌便拉其坐在自己身边，倒了两碗酒，笑道，“开始我还觉得这么巧，云凌大哥与绫姐姐长得如此之像，敢情你们是孪生姐弟啊。”

    “方才见众兄弟在给萧元帅和千羽副帅敬酒末将亦不便上前相认，家中之事娘亲信中早已说明，末将之前便想上两仪宗看望千羽副帅了，但钱督使说您在闭关，所以……”

    “云凌大哥私底下叫我陌儿便可，见外的话就别说了，来！我兄弟俩干一碗，一切都在酒里！”

    “一切都在酒里！”

    两人一饮而尽便唠起家常来，钱通通拼命吃着，而萧长海再喝了几碗就已酩酊大醉，便叭在桌上，千羽陌望去见其眼角流下的两行眼泪，自己擦了擦眼角，一手伸进了怀里，一手提着酒坛便往嘴里倒……双目微红，口中喃喃道——

    “苦酒无量醉相思，寒秋有意恼人心。萧萧霜风晓窗立，柔柔青丝美人儿。”

    ……

    “这吹的什么风，钱督使居然起这么早随士兵操练？”

    帐外的守卫看着操练场上的钱通通窃窃私语，而后者一边有模有样地奋力操练着，一边余光往军帐这边瞟，虽汗水如雨下，但依然咬牙坚持着……

    “拜见千羽副帅！”

    此时千羽陌已经醒来，来到帐外正好与钱通通投过来的目光相会，后者立马别过脸去，突然大声吆喝着，身边的士兵皆吓了一跳，“都愣着做什么？操作贵在持之以恒，本将军哪天不是如此勤奋！”

    钱通通方说完，众将士皆会心一笑不敢再多言。

    “师父，您起床啦，怎么不多睡点！”

    待千羽陌靠近钱通通立马腆着脸相迎，笑道，“徒儿已经操练两个时辰了。”

    虽是梦中但帐外的一举一动千羽陌亦能感知到，明知其操练至多超过一个时辰便也不拆穿，不置可否地说道，“我前去吃早饭，一会儿你让人备好一艘小船。”

    千羽陌说完便走，见钱通通紧跟了上来便问道，“你跟来做什么？”

    “师父，我还没吃过早饭呢，陪您吃点。”

    “昨夜你吃得可是欢喜，今日早饭就免了，继续操练吧，午时再吃。”

    望着千羽陌远去的背影钱通通欲哭无泪，最终也只能无奈地返回操练场，冲着士兵吼道，“笑什么笑，谁再笑中午他那份饭便贡献给我！”

    ……

    “就放在这吧，你们回去告知萧元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