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说出来,求求你别问我了好吗?生活就是像一个犯贱的婊子,硬要把这样的事往她身上放,狠狠地耍我一顿。戾天,你不知道我有多渴望进z大,徐夕在z大,你也在z大,连我的情敌也在里面。你们就像是一个大家庭似的齐聚z大。
挂了电话不久徐夕就联系我了,他说他已经在西岸开好了一个大房间,告诉我早点过去招呼我。我说,你怎么自己去接老婆,让我独守这么大的空房?他也开玩笑地回答我,宝贝,没事,我还是会回来的,还把大的带给你看看。
我装作生气地哼了一声,然后就笑了。徐夕给予我很多感动与教育,这让我感恩。我把他当最好的朋友。无论他最后跟蒹葭会怎样,我都是站在中立的位置看着,手背手心都是肉。我换了一身红色格子图案的秋装裙,还搭了一双无跟的皮鞋。站在镜子前看自己,就梳少了两条马尾,否则立刻变身成为民国儿女。
我来到西岸的时候徐夕已经走了,他去地铁站接蒹葭。我拿起手机无聊地按,黯淡的光照在我的脸上。老板进来问我是不是机器坏了,为什么还不唱歌。我告诉他,我就等会人。他很贴心地给我泡了一本柠檬茶。
这是一个空手机,过去我喜欢把所有东西都放进手机卡里。现在换了一台新的,什么过去都被我扔了。把所有功能都乱按了一遍,锁机,然后闭上了眼。没有十分钟,蒹葭就来到了。她一进门就对着我笑了,然后拉着我的手装作真诚地跟我说:戾天,你他妈的怎么穿得跟迎宾小姐差不多!
我跟她说,姐今晚甘愿做人民公仆,站在门口迎宾。免得让你小两口站门口招呼客人,像结婚摆酒似的。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够!你也太够意思了,就是对不起你自己。你看你穿成什么样,怪不得被宁晨那个像在青楼接客的女人比下去。蒹葭话还没完全说完,徐夕就捂住了她的嘴。我本来跟她开玩笑似的面容也立刻变得苍白,我的表情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永远停在了空中。
当我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陆续有人进来了。最先进来的应该是徐夕的一些学长,这些人我不太认识。虽然不是特别喜欢这种气氛,可是我仍豪气地走上去自我介绍,学长们说,新学妹呀,应该喝一杯。
我们就一杯玩大话骰,一边喝。我以前总是跟蒹葭学这个游戏,玩得很精,把学长们灌得狠,后来不知道谁说不玩了,我就郁闷地坐在沙发上听蒹葭唱歌,她拿着麦克风凝望着徐夕对他唱张悬的《宝贝》,其实这些我都听不太清楚。我还记得高二那年自己太过迷恋听歌,上学、坐车、吃饭都是带着耳机,后来经常耳鸣。
徐夕给我递来一罐已经打开的啤酒,浓郁的麦香味弥漫在空气之中,让我觉得很迷醉。此时,s也走了进来。她仍旧穿着朴素的白衣,带着一副文静的眼镜,皮肤也许天生就白里透红,总是带着红晕,看上去十分漂亮。蒹葭看见她的时候,微微一笑,然后继续跟徐夕对唱情歌去了,歌声越唱越大。
我对她点头打招呼,她也回我一笑。然后走到徐夕身前说了几句话,就来到我的旁边。
想不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呢!真的让我很惊喜。她跟我说,说话的时候她的气息无限地向我逼近,我仿佛闻到一股清新的薄荷味。
其实我真的对她有一种对偶像的迷恋。我告诉她,能在这里遇见她,我也很惊喜。可是我没有跟她说,我以前跟奶奶度过的白露,并不像此时这般高歌艳舞,酒色迷香,这让我感觉到一股无言的压抑。
喝了几口啤酒,人完全就靠在沙发上。蒹葭给我点了一首五月天的歌叫我上去唱,我拒绝了。她对我眨了眨眼,说,戾天,好戏正要开始呢!打起精神来呀!她走过来拿起我的手让我站起来。
我不愿意地打起精神,眼角无意中划过门边。我看见了他,多次不见的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