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这里清静。”苏悦榛进了房,看到苏悦榕在吃早饭,是小汤圆子,又道,“起的晚,还有好吃的?”
春燕就给苏悦榛盛了一碗,解释道:“小姐不爱吃紫米粥。”
“二伯父怎么又闹起来了?”
“理他们的呢!”苏悦榛道,“无非是为了二弟的事情。怪二婶子没有尽责,说这样的话真是太没良心”
“那老太太怎么说?”
“老太太厌烦的很,将他们打发回了二房,二婶子又哭又闹,大姐姐上前劝解,二叔连着大姐姐一起骂,说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直赖在娘家不像话。’大姐姐听了,一边抹泪去了。四妹妹病好了,身子却还是弱,二叔这一闹,她吓得又病了,老太太只把她接到了正房。”
“那二伯母这要怎么办?”
“母亲去劝了一阵子,把她拉到了我们那边,她在那里跟母亲诉苦呢,我就到你这里来躲清静了。”
苏悦榛说完,就认真吃起面前的小汤圆来。
苏悦榕也没打算再问。
二人正吃的好味,夏蝉毛毛躁躁的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今天是犯了哪门子冲了,二老爷那里要休妻,白家老爷上门退亲来了!”
“什么?”苏悦榛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这事儿,苏悦榕却是知道的。
“为什么?”她淡淡的问了一句。
“白家老爷说为白家大小姐失踪了,至今生死不明,北秦那边等着上花轿呢,只能由二小姐嫁过去了!因此要退了咱们苏家”
苏悦榛一声冷笑:“哼,北秦大人的面子可真大!”
“咱们不过是是商家,如何跟官家硬抗呢?”
苏悦榕漱了口,擦了擦嘴角。
“这真是太过分了!”苏悦榛气愤道。
“姐姐,你在这里生气也没用,我想这事儿我爹爹和哥哥会处理的。”
苏悦榕命春燕拿出棋盘来,“咱们好久没下棋了,今天我们就在这里躲这个清静吧。”
“大哥哥的事儿你也不操心?”
“我哥哥什么人呀,用得着我为他操心?”苏悦榕笑道,“做哥哥的为妹妹操心,咱们做妹妹的可管不了哥哥的事儿。”
苏悦榛也有凡事为她着想的亲哥哥,对苏悦榕这话很是赞同。
二人就一块坐在棋盘两侧,黑白分明的对阵起来。
苏瀚对于退亲自然是不会同意的,白晟非要退,两人闹僵起来。苏昕认为这是对于苏家极大的侮辱,白家做得太过,只管拣高枝儿飞。苏昕和白晟就此翻了脸,白晟一甩袖子走人,苏昕气个半死!
苏瀚见父亲气成这个样子,索性闹到了秦国公府门前,向秦国公去要人。
秦国公只放出来一句话:“你的未婚妻是白家的女儿,白家要把她嫁到北秦,与我何干?”
可全晋州的人都知道,白家攀的这门亲事,就是秦国公主的事。白家大小姐莫名失踪,又让二小姐顶上,也是秦国公从中做梗。
晋州百姓对北秦素来是又憎恨又畏惧,自打晋王殿下来了,才镇住了北秦。再说四年前的那场仗,明明是晋王胜了,朝廷偏偏要晋王和谈,还赔上了女儿,晋州百姓慑于秦国公淫威,敢怒不敢言!
现在竟出来一个苏瀚,公然跑到秦国公府门前去要自己未婚的妻子,晋州百姓的怒火就这样被点燃了。
苏瀚每日都去秦国公府要人,一天天的,秦国公府前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一开始,秦国公府府兵还能出门镇压,可是后来,全城百姓,乃至邻近州县的百姓都聚到了秦国公府前,府兵实在是不敢镇压了!
有人跟苏瀚一样吆喝着,有人议论着这些年秦国公在晋州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