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沐九鸢慢悠悠的醒转,头有点发晕,整个人迷迷糊糊。
她费力的睁开了眼睛,瞧着眼前的那些物件儿都迷迷糊糊,说简单些就是看不清,前几日瞧着月光灼着眼有点疼,那白绫便被拿去缚眼了,放哪儿好似记不太清晰。
她不紧不慢的起身,捏了个诀换了身衣服,但是这时候看东西还是不清楚,扶了扶额,发现头有些儿烫,着凉了?这倒不是,顶多就是老毛病犯了,这眼睛时好时坏的,说瞎也不瞎,抬手捏了捏鼻头,人也算清醒了不少,看东西也不由得清晰的几分,许是太累了。
现在这时辰似乎过了早朝的时候,她不用早朝是真,但是还是要进宫一下,先扯个理由,搪塞一下夜轩帝,应付应付,她还回去沐家解决了那事。
司命前几天递了她一张请柬,说九重天揽月神女与清华神君设宴款待,这两位是一对夫妻,在九重天里也是出了名的感情好,听说喜得麟子,她极少参加宴会,想请司命帮她回绝了,再加上她身有不便,只怕去不得。
司命那时候却劝她“殿下,去散散心吧,听说揽月神女和清华神君这次极大手笔,竟然讨到了凤瑜上神的酒。”
她对酒起了兴趣,就这样答应下来,反悔不得。
沐九鸢将衣裳被她手紧捏出的皱褶慢慢理平,抬手开门。
她这次进宫跟夜轩帝说,自己要出去云游一段时间,几年后许是会回来。
夜轩帝自然答应。
她出门没有任何人来送,为避免身份被知晓,只是单独一人,然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使了个法术,换回了女装。她一身红裙,头发被特意挽得高高的,发间插着一根如血的暗红的玉簪,打扮得有些简单。
沐家位于帝都的繁华地带,葬礼已经举行过了,还是她进宫找夜轩帝的那天,但是原主所谓的爷爷还不知道原主已死。
沐九鸢刚到沐门口就被门前的两个侍卫拦下来了,她冷眼撇着他们,冷笑道:“不认识本姐了?”
沐九鸢抛出一块令牌,侍卫伸手接住,定睛一看,这可是家主令牌。
沐家的家主,也就是那个沐九鸢的爹爹,离开时侯把家主令牌给了原主,这个便是最好的身份证明。
只见门前的两个侍卫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沐九鸢,抓住沐九鸢的手,愣愣的睁大了眼睛:“大大姐。”那语气真的是惊讶的不行,“大姐,你回来了?你没死?”
沐九鸢脸色冰冷,黑沉着脸把侍卫的那手拉开,还嫌弃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帕子,狠狠的擦了几下。
语气冷冰冰的,“谁告诉你们我死了?”
他们认不出沐九鸢,当然是沐九鸢的脸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样,毕竟灵魂是她的。
她的衣服被那个侍卫拽得起了褶皱,她平时少与陌生人接触,而且严重洁癖,现在想想实在心里不大舒坦。
侍卫立马敛了神色,但是面色还是带着点点凝重,他切切关心道:“大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的尸体都被人找到了。”
沐九鸢只是冷笑一声,嘴角翘起一抹阴鸷的弧度,眼睛深处染上一层冷意,檀口轻启:“我人都站这儿了,那具尸体又有什么用处?我那个表妹胆子太大,动土都动到我头上了,不回来那是不行了。”
沐九鸢的身上有一种无形的威压,沐九鸢是神族殿下,天生就是高高在上。本来这些侍卫对沐九鸢只是出于沐九鸢的那个父亲,但是沐九鸢身上的威压却是将他们压得喘不过气。
由于是神,沐九鸢周围的威压准确的说应该只是她灵魂深处自带的一种仙气而已。
一个侍卫进门通报,沐九鸢直接回了房间,她住的地方是好,可以说是沐家最好的房间,可是吃穿方面却是时常被暗中克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