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图,他疲惫地动动唇,问,“你的行程里,有我的名额吗?”
差苹深深地低着头,缓慢摇动。
“你今天来,是为了和我谈分手?”他直言询问,不再心存侥幸。
空气凝结了,压抑得令人窒息。
“不是你的原因,是我不好,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也没有尊重我们的爱情……”她悠悠地转过身,惊见寇正夕一手压在桌边,另一手紧紧地压在额头上。他支撑在桌上的那只手,因为忍痛而爆出青筋。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差苹急忙上前搀扶,“你怎么了?!”
寇正夕疼得汗珠密布,他咬紧牙关,缓慢地摇下头,“没事……”
“没事没事!是不是除了死,任何事在你这儿都不叫事儿?!” 差苹拉开餐椅,把他扶到椅子上,然后抓起手机欲拨打120急救电话。
寇正夕抓住她的手腕,有气无力地说,“老毛病,真的没事……”
她急得眼圈通红,蹲在他的面前,问,“有药吗?我去给你拿。”
“床头柜上放着止痛药。”
差苹一阵风似的冲进卧室,拿药的同时,不慎把一个红丝绒面的小盒子打在地上。她捡起首饰盒,只见一枚璀璨的钻戒,从盒子中掉落出来……
难道是求婚戒指?这种想法在她的脑中转瞬即逝。
她把水和药片递给他,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多么地不称职,她究竟是怎么当人家女朋友的?就连男朋友患有偏头痛的毛病都不知道。
“我扶你回屋躺一会儿,别再对我说没事儿,我真的听够了。”她铆足力气扶起他,帮他褪去外衣,小心翼翼地把他扶上床。
寇正夕躺在枕边,双眼紧闭,包裹纱布的那只手,始终盖在眉眼之间,仿佛不愿让她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差苹坐在床边,目光时不时飘向床头柜上的戒指盒……
寇正夕没有睁开双眼,但他似乎意识到戒指的问题,于是强忍不适感,拉开抽屉,把戒指盒推了进去。
差苹情绪一顿,身体被愧疚感层层包围。
片刻过后,疼痛感减弱,他注视着天花板,幽幽地问,“你的决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抿抿唇,“从我看到新闻的时候,fp最高领导人向最研,以及你本人公开致歉。他们承认,田露芽是他们擅自加到你身边的人,至于你本人,毫不知情。看完新闻,我知道是我无理取闹,你会生我的气,完全正确。”
“那我就更不理解了,我们之间的误会……不是解除了吗?” 寇正夕侧过头,拉住她的手指,黯然地说,“如果你想换一种生活方式,我尊重你的选择,你想去哪就去哪,去多久都没关系,我可以等你回来,大可不必终止我们的关系。”
“求你不要这样说……你这样说,只会让我感觉更加无地自容。”泪水从她低垂眼眸中坠落,“我活了二十几年,算得上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我妈常说,心大的人烦恼少,我妈认为我这样挺好,我也认为挺好的,但是我的心也未免太大了!一面享受你带给我的爱情,一面没有拒绝聂哲云的追求,我是渣女,大渣女,居然到现在才发现,你对我的忍耐早就到了极限,对不起,是我太贪心了……”
“好了,也没有你讲得那么严重。”寇正夕支起身,轻柔地拭去她眼底的热泪。然而,他越是帮她擦泪,她哭得越伤心。寇正夕无计可施,一把捞过她的后脑,薄唇贴上她的唇瓣。
差苹警告自己必须躲开,无奈她就是一个贪心的人,太想念他的亲吻,太想念他温柔的触碰。
唇与唇含蓄地摩挲着,他渐渐深入,舌尖探入她的齿贝……她不由自主地搂住他,十指没入他的发丝,他的发丝间,残留着未退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