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当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那太便宜你了,还是等我选一样贵点儿的礼物再说吧。这笔该是多少就给你多少。”
两个人明明以“对口供”的理由开始交谈,但谁都没有着急去提,仿佛都在惧怕什么,好似一旦提到重点就意味着不欢而散。
他们陷入沉默的隧道,寇正夕那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那道声音清晰地传入差苹的耳朵。她愣怔,“谁在你旁边?声音听着很耳熟。”
“是张孝生。”
差苹难以置信,“你不是很排斥张导吗?你什么时候和他成了朋友?”
“机场偶遇,同乘一架客机,仅限于此。”
换做以前,差苹一定会让张导接电话,两人嘻嘻哈哈聊上几句,但是现在,除了烦闷,她没有其他的情绪,最终还是聊不下去了。
结束话题,各干各事吧。
她咳嗽一声,“我还没有告诉我妈,我们分手的……”
“我们什么时候分手了?” 寇正夕打断她的话。他只是说互不干涉。
差苹的情绪顿了顿,不悦地说,“现在不承认了?有意思吗寇正夕?好,我现在正式向你提出分手,这样可以了吗?”
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冷若冰霜,她为他流了那么多眼泪,他可以不懂得如何哄她开心,但是不可以玩弄她的感情。她决定,不要他了。
他沉默了许久,问,“就因为田露芽?”
泪花在她的眼眶里打着转,表情是悲伤的,发出的笑容却是不屑的,“你终于愿意提到这个人了吗?”
“不提是因为她不重要。你可不可以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他的语气很无奈。
“是是是,所有女人在你心里都不重要,当然也包括我!”
差苹愤然地挂断电话。不可理喻,他跟田露芽暧昧不清,还让她找原因?她问心无愧找个鬼啊!
身后传来稳健的脚步声,差苹急忙擦掉眼泪。
“你哭了?寇正夕又欺负你了?” 聂哲云走向她。
“嗯……他就是看我好欺负,说分手的是他,不承认分手的也是他,真把我当成大傻子了。” 差苹吸了吸鼻子,愤懑地说,“反正不管怎么样吧,就算他跪下求我,我也不会跟他和好!”
“你想多了,他寇正夕是什么人?才不会给女人下跪,何况你们才交往多久?感情本来就不深。” 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聂哲云默默插刀。
谁说不是呢?差苹自嘲,一不小心又把自己想重要了。
“不说了,我去杂志社帮你爸送文件,至于醉酒留宿的糗事儿,麻烦你代我向你爸再次道歉。” 差苹转身就走,聂哲云没有叫住她,而是悠悠地注视她的背影。
然而,她走了一大圈,兜兜转转又回到聂哲云的面前,她见他一脸抑制不住的坏笑,狠狠地打他肩膀一巴掌。
“烦死你了!我走错方向为什么不提醒我!”
不走不知道,聂家大得跟体育馆似的。
“我看你走得那么洒脱,不忍心破坏气氛。走吧,我送你出去。” 聂哲云使劲憋着笑。差苹也感觉又好气又好笑,一边前行一边鄙视他,原本低落的情绪竟在他的搞怪中得到舒缓。
聂哲云的心情却没有她轻松,因为他不知道老爷子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更不敢提醒差苹多加提防,只能听天由命。不过话说回来,既然老爷子承诺不会把差苹整得太惨,那应该……会给他留一具美丽的“全尸”吧?
阿弥陀佛,上帝保佑。
…………
《金牌企业家》杂志社,主编办公室。
王主编在阅读聂震生送来的文件。差苹笔管条直地站在办公桌的对面。
幽静